水盈盈接道:“如是那容哥儿,无法在连云客栈中找到了王总镖头,定然会寻上这雨花台来,三位在此地等他也是一样。”一夜之隔,水盈盈似是又变了一个人样,已不复昨宵那等郁郁愁肠,变得是那样坚强,近乎冷酷的坚强。
王子方道:“既是姑娘要我等留在此地,在下等自是敬遵大命。”
水盈盈缓缓站起身子,道:“三位就请在厅中稍坐,想那张神医就要到了。”
慢慢地转过身子,行入卧室。
赵天霄满脸茫然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子方道:“一言难尽……”仰起脸来,长叹一声,道:“一时知秋,看古城风云梦幻,正是武林大劫,横变的先兆。”
田文秀道:“唉!这等留客之法,和囚禁有何不同呢?”
他说话的声音甚高,似有意让那水盈盈听到。
王子方担心这一句话可能激怒水盈盈,立时闹成不欢之局。哪知情势演变,竟然是大大的出了王子方的意外,水盈盈竟然是听而不闻,内室中一片寂然,久无反应。
赵天霄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要把我糊涂死了。”
田文秀低声说;直:“此地不是谈话之处,只好请堡主先闷一时……”
只听内室中传出来水盈盈冰冷的声音,道:“告诉他吧!黄泉路上,你也好多个同行之伴。”
这几句话,说得十分露骨,言下之意,是说凡是知我隐秘之人,那是别想活了。
王子方突然哈哈‘笑,道:“姑娘救了赵堡主,咱们是感激不尽,撇开感恩一事,救一命取一命,那也是理所当然……”
赵天霄突然挺身而起,抱拳对着内室一礼,说道:“赵某人行年五十有二,受人之恩,屈指可数,姑娘把在下救出万上门,又找来张神医,替在下疗治好内伤,此恩此德,高重无比,姑娘如若要赵某之命,赵某也不敢违抗……”
室中传出水盈盈冰冷的声音道一:“赵堡主有什么话,等一会再说不迟。”
三人相视而坐,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听到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
王子方道:“大概是那张神医来了。”
田文秀接道:“真相如何,即可大白。”
转目望去,只见一个面色苍白,额下有须的老人,缓步而人。
在他身后,紧随着美婢红杏。那面色苍白的老人,点点头道:“有劳三位久等了。”
田文秀起身说道:“原来是张神医,阁下如不说话,在下真还认不出来了。”
张神医脸色严肃的望了三人一眼,回头对红杏说道:“二姑娘呢?”
王子方接道:“在室中休息……”
话未说完,瞥见较帘启动,水盈盈手执一柄宝剑,缓步走了出来。
她神情严肃,眉宇间隐隐泛起怒容。
田文秀暗中运气戒备,沉声说道:“张神医大驾已到,什么事姑娘也该说个明白了。”
水盈盈目光凝注在张神医的脸上,道:“你见过那黄帮主了?”
张神医神态恭谨地欠身说道:“见过了。”
水盈盈道:“他说些什么?”
张神医道:“他说此事和田少堡主等无关,二姑娘如心有不甘,尽管找他说话。”
水盈盈冷笑一声,接道:“要我去找那黄帮主吗?”
张神医道:“那倒不用,在下之意,约定时地,二姑娘和黄帮主按时前往约定的地点会面,彼此都可保持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