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仍是茫然无措,想不出一个办法来。正自想得入神,突然呀然一声,室门又开。
只见那白衣女手中捧着玉蛙,缓缓行了过来。
那白衣女行到木榻前,淡淡一笑,道:“容兄,这可是你的玉蛙吗?”
容可儿仔细瞧了那玉蛙一眼,摇摇头道:“不是。”
那白衣女微微一笑,高声说道:“他认得出来,还是把那真的玉蛙拿进来吧。”
只见室门复开,缓步走进来一个青袍道人,长髯垂胸,左手执着王蛙,右手执着拂尘。容哥儿呆了一呆,道:“金道长。”
那青施人人拂髯一笑,道:“容相公的快剑,贫道早已有过见识了。”
原来,这道长正是万上门行令堂主金道长。
只听金道长轻轻咳了一声,接道:“容相公,自那日水浮阁一见,贫道就怀疑到你的出身,几经查证,果然不错,目下令堂的安居之处,已为贫道查出,但贫道不希望惊忧到她。”
容哥儿吃了一惊,但表面上却故作镇静地道:“知道了又能怎样?”
金道长望着手中玉蛙缓缓说道:“敝上不愿在此时此地和人冲突,因此,已决定今夜子时,撤离长安,此刻已是太阳下山时分,距我等离开长安的时光,不过两三时辰左右,因此,贫道的时间无多,容相公也无太多的考虑时间。”
容哥儿道:“道长之意?”
金道长接道:“贫道之意是说,我等不能再拖延时刻了,因此,不得不郑重相告,容相公如不肯说出开启这玉蛙之秘,贫道为势所迫,不得不使用非常的手段了。”
容哥儿望了那玉蛙一眼,缓缓说道:“开启这玉蛙,非常简单,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不过在未开玉蛙前,在下心中有几点不解之疑,想请教道长,不知肯否见告?”
金道长略一沉吟,道:“那要看你问的什么事了。”
容哥儿道:“那假冒成大威,把在下诱人一座巨大的宅院,虚情假意,把我安排在这里,可是你们万上门作的吗?”
金道长道:“如是万上门,那也不用如此多费手脚了。”
容哥儿道:“在下如非你们设计所擒,何以会落在你们手中?”
语声微微一顿,道:“我瞧你不要问了,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缓缓把玉蛙递了过去,道:“快些说明打开玉蛙之法。”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玉蛙乃是江大姑娘的伪造之品,如何能够打开”口中却道:
“在下双手难动,如何打开玉蛙?”
金道长略一沉吟,伸出右手,解开了容哥儿双臂上的穴道,缓缓说道:“记着,你此刻仍然无反抗之能,如生妄念,那是自讨苦吃了。”
容哥儿舒展一下双臂,果然已能够伸缩自如,缓缓接过玉蛙,道:“道长请暂离此室。”
金道长双目凝注容哥儿的脸上,道:“为什么?”
容哥儿道:“在下不愿让道长瞧到开启玉蛙之秘。”
金道长淡淡一笑,竟然回身退出,顺手带上门户。
容哥儿举起玉蛙,呆呆望了一阵,暗道:“这玉蛙既是江大姑娘的伪制之品,如何能够打开,此时此情,纵然肯实言相告,他们亦是不会相信,想不到为这一只玉蛙,惹起如许的烦恼。”想到气忿之处,随手把玉蛙摔在木榻之上。哪知这一摔,竟然摔出了奇迹。只见那完整的玉蛙腹间,忽然裂开一个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