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队长。&rdo;话还没说完,被迎面匆匆走过来一位刑侦警察打断,他带着手套,将密封袋里东西捧在手掌心:&ldo;在卡宴的底部发现了一条项链。&rdo;
&ldo;项链?&rdo;郑乘风立即提起兴致,定睛向他手上望去,却顿时如雷轰顶:&ldo;这……&rdo;
刑侦警察继续分析道:&ldo;排除意外情况,正常如果出现女士项链的话,现场应该有女性出现过,只不过到底是嫌疑人还是被害人还不能确定。&rdo;
&ldo;对了,我想起来了。&rdo;跟在郑乘风身后的副队立即拍腿叫起来:&ldo;听接线员说,打来报警电话的就是一位女性。&rdo;
郑乘风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难道这条项链真的是……
不会的,他立即甩掉这可怕的念头,一边安慰自己,全天下相像的项链那么多,怎么可能那么巧刚好是她的。
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他心里早已经打起鼓,急躁的对身边的副队说:&ldo;快,打回指挥部,把报警录音和号码调给我,外加这辆卡宴的车主身份资料,马上。&rdo;
随后不出十分钟,总部效率很高的把所有信息都发到了副队的手机上。
郑乘风急不可耐的接过来,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他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名字:宁萧瑟。
那份不安到了此刻,已经在他体内发挥的淋漓尽致,他盯着那份音频眼睛都花了起来,甚至连耳机插口戳了几下都没有戳进去,当他按下音频文件听到第一句急促语气的女声时,血液&ldo;嗡&rdo;的全部涌上了脑子,脸上的血色也像是瞬间被榨干一样,苍白的吓人。
他指尖用力的捏着手机边缘,将那段号码读了一遍又一遍,终是闭上双眼,嘴里轻喃了声:&ldo;清栀……&rdo;
半晌,郑乘风抬起头,满目皆是苍凉的风,呼啸而过,在山底的空旷中嚎叫,他拳头攥的死死的,现在的他,想杀人!
又是和宁萧瑟有关,这次居然还扯到了顾清栀的头上,难不成……是宁萧瑟掳走了她?
那这两个死尸是怎么回事?还涉及到了命案?
她的性子他是了解的,遇到事明明怕的要死,表面上却还要嘴硬死扛,万一一个宁死不屈……
糟了,危险!
他一把拽下耳机,将手机抛给副队,嘴里连珠炮一样吩咐下去:&ldo;集合,马上集合,刘队,麻烦你带队跟我们一起走,我这就向上级汇报,你们回分局申请调动武器,全部武装,天亮之前务必找到这伙猖狂的混蛋!&rdo;
郑乘风长舒了口气,将胸肺间那团污浊竭尽所能的散开,寂寥的天空广阔无垠,惨淡的一抹白月正挂在天上嘲笑着世人,他此刻后悔莫及,为什么他要让她去招惹宁萧瑟?混蛋,最混蛋的其实是他自己才对!
他凝望着手里婉约精致的麦穗链,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幽的冷光,那甜美小巧的样子此刻也让人爱怜不起来,只有满满的悲痛,他淡淡呢喃:&ldo;等我。&rdo;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奇了很久,对于男主的姓氏,你们平时是习惯读宁níng(二声),还是nìng(四声)呢?
&iddot;插pter47&iddot;隔岸
夜半十点,刚经历过生死时速的顾清栀也没了方才的英武和亢奋,被拘束在狭小的空间里,和宁萧瑟一起窝在后排座。
车子跑的飞快,她却怏怏的,没什么精神,宁萧瑟在隐隐约约的光亮中清晰捕捉到她的手,并握在掌心,僵硬而冰冷触感袭来,使他不悦的皱起眉,在她耳边轻问:&ldo;哪里不舒服?是刚才受伤了吗?&rdo;
顾清栀反倒更挫败,闷闷摇头,像只猫儿一样委屈的对他吐出个字:&ldo;饿。&rdo;
他心暂时落了下来,嗯,没受伤就好,不过也的确该饿了。
经历了一天的工作,估计她也没怎么吃好,午餐无非是买个三明治对付过去,而晚饭还没来得及吃,就又发生了这种事,现在已经半夜,没想到这顿充满期待的晚饭,终究是没有等来。
此刻两个人各怀心思,顾清栀想着回去该吃什么晚餐才好,而宁萧瑟则在心里琢磨,回去该做什么晚餐才好。
前面的利维坦正抱着胸坐在副驾驶,脑子里紧急的部署了几套方案,估计他打死也想不到,明明是这种紧要关头,后面的这两个人质非但不担心自身安危,反而双双畅游在美食的海洋,真是啊,可长点心吧……
顾清栀托腮,思绪飘远了,定定的也不知道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不满的嘟囔声微弱的传来:&ldo;可恶,那可是我最喜欢的项链……&rdo;
宁萧瑟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她埋怨的罪魁祸首好像正是自己,于是只好低眉顺目的,用哄小孩的语气告诉她:&ldo;乖,等我们回去,想要多少项链都赔给你好不好?&rdo;他向来不用看别人脸色,更不用顾忌别人的感受,所以除了宁小奥以外,他还从未讨好过谁,今天听她这么消沉的语气,一时间心里觉得很愧疚,像是那种……把别人最珍视的东西夺走一样。
这只是其一,更多的愧疚恐怕还是出于对她的利用。
开始她明明已经被程思慕带走了,他也已经做好万全的打算,可任凭千算万算,偏是真心最难算,这正是在他计划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