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姐姐,我没事!&rdo;小慕夕弱弱的声音响起,慌忙安慰白小ju。
待白小ju再三确认沈慕夕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她慢慢的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伤人的恶女面前,狠狠地盯着白桃子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ldo;今日你惹我在先,就休怪我他日连本加利还在你身上。可你不该伤及一个孩子,这巴掌我只为还了你刚才踢她的一脚。&rdo;她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围观的行人没想到一个弱女子在强势压头的境况下竟没有一点畏惧的动手打人,登时错愕当场。
白桃子被打,立刻变得像疯子一样抓着白小ju不依不挠,嘴巴里更是恶语连珠,&ldo;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蹄子,老娘我跟你拼了!&rdo;
白小ju不欲与她当街纠缠,可这女人实在是发起飚来像条疯狗一样的缠着她,她别无他法,只能忍着头发被揪的痛,狠狠的向后掰她的手指,这招是她在一本小说里看过的,记得书里的描述是这样的,打架的时候只会握着拳头给人挠痒痒的人,不如尝试着找她最脆弱的关节下手,掰人手指就是其中一种。
小慕夕在一旁哭喊的叫着,&ldo;姐姐,姐姐!&rdo;
白小ju似乎没有听到叫声,忍着痛一心掰扯白桃子的手指,安大孬和白仁贵都是男人,不方便插手,只能在一旁看着两个女人像母鸡一样在抱在一起厮打。
&ldo;哎哟……哎哟……你放手!痛死老娘了!&rdo;白桃子左手手指吃痛,但右手仍紧紧的抓着白小ju的一簇头发。
白小ju丝毫不理会疼痛,更不管白桃子的叫嚷,狠劲儿十足的决心要把人的手指给掰断了。
白桃子受不了这钻心的疼痛,不自觉松开右手想帮帮被人钳制的左手,无奈白小ju就是死活不撒手,眼中凶光乍现,无疑就是一头被惹怒的小豹子。
白桃子大叫:&ldo;大孬,你个死汉子,不想一尸两命就快来帮帮老娘!&rdo;
白小ju暮然想起方才白桃子说自己有孕的事,她这一气竟忘了这茬,正待松手,忽然眼睛的余光撇到一个粗大的巴掌拍过来,她慌忙松了手,正欲闪躲,就见那巴掌倏地一下消失了,伴随而来的是男人闷哼的吃痛声。
白小ju愕然,只见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小乞丐正抬着脚擦拭自己的烂糙鞋,脸上挂满了嫌恶的表情。
白仁贵扶起被小乞丐一脚踹翻的三女婿,吼道:&ldo;你是谁?瞎管什么闲事?&rdo;
小乞丐站直了身子,白小ju这才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约莫十岁左右的样子,脏兮兮的脸蛋儿,乱蓬蓬的头发,可丝毫掩饰不了那眉清目秀的痕迹。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黑而亮,像夜里的星星一般。
身上的衣服料子却很是华丽,像是慕嘉常说的南方纺织厂所出,但破破烂烂实在是有愧这上好的绸缎。小乞丐给白小ju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孩子绝不是乞丐,从他浑身散发出的高贵气质来看,倒有点像桀骜不驯而离家的小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鲜花,啦啦啦……
☆、英勇救场的小乞丐(4)
&ldo;哼!小爷就管了,你能耐我何?&rdo;小乞丐脸上稚气未脱,说话的语调像是富贵人家叛逆的少爷,狂傲不羁的性子为他增添了几分俊色。
小慕夕止住了哭声,跑过去扯了扯白小ju的衣袖,白小ju优雅的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微笑着给她擦了眼泪,两人静立一旁,注视着眼前形势的转变。
安大孬被小乞丐一脚踹在腰上,整个人不雅的与地面接吻,晕头转向的,多亏老丈爹拉起,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他本就是古代版的无赖,渣滓,地痞流氓,整日游手好闲惯了,平日里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曾想今日竟在一个辱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身上栽了跟头,这叫他心里的这口气如何忍得下去。他推开老丈爹,指着小乞丐的鼻子骂道:&ldo;好个破叫花子,瞎了你的狗眼,敢对你安爷爷动手!今日我不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这泼猴,我就不叫安大孬!&rdo;
小乞丐俾倪着安大孬,下巴抬得高高的,完完整整的将&ldo;不可一世&rdo;这个词演绎的恰到好处。无赖对上傲骨少年,三脚猫对上练家子,谁输谁赢早已注定,然而就有那些个看不清时局的人在一旁充二愣子,就知道傻傻的嗷嗷叫。
&ldo;有本事你踢回来,小爷我……等着!&rdo;小乞丐对安大孬这种只会叫嚣,却不敢张开口咬人的狗蛮不在乎。
安大孬怒气冲天,他就不信一个瘦弱的小乞丐能猖狂到哪里去,他猛地,伸出拳头使出吃奶的劲儿向小乞丐砸了过去。小乞丐身形一闪,轻巧的躲避开来。
安大孬见自己扑空,恼怒之极,转了个身又扑了过来。小乞丐明亮的大眼睛一眯,眼见那无赖扑过来也不着急躲避,倏地,他右腿高高一抬,用力朝来人的胸口踢去。安大孬正在往前冲的身体反而又向后弹了回去,&ldo;碰&rdo;的一声,整个人被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哀声连连,起不了身了。
众人早瞧不惯这两男一女今日所干的勾当,此刻见他们被一个年仅十来岁的孩子打倒,顿觉大快人心,也有人暗暗懊恼这行侠仗义的人不是自己,若不然也能在这娇美如花的小娘子面前逞个一时英勇了。
白仁贵和白桃子慌忙把安大孬拉起来,白桃子一遍抹着眼泪,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撒泼道:&ldo;天杀的,这是谁家的死孩子啊,没教没养的东西,看把我家相公打的!呜呜……相公你没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