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妙和道妙元辞别杨氏后,道灵儿约了他俩,三个人缓缓踏上了前往金山村金山学堂的路途。
此时正值盛春,黄土高坡的山梁像是被大自然打翻了调色盘。狗蹄子花蓝盈盈地绽放在道路两旁,如同繁星点点洒落人间;苜蓿花则紫莹莹的,一丛丛依偎在坡地之上,微风拂过,轻轻摇曳。豌豆花也不甘示弱,粉白相间的花朵在翠绿的藤蔓间若隐若现,好似羞涩的少女。田野里,禾苗一片葱绿,它们在微风中欢快地舞动着身姿,似是在欢迎二人的到来。
道旁的草丛里,蚂蚱在欢快地蹦跶着,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似是在演奏一曲独特的乐章。偶尔一阵风起,山梁上的尘土随风扬起,在阳光的映照下,像是给这片大地披上了一层薄纱。
道妙元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带着泥土芬芳和花香的空气,心中的烦闷渐渐消散。金有妙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的景色,说道:“这黄土高坡的春景,别有一番韵味。你还记得你12岁那年第一次来金山村吗?”
道妙元微微泛起幸福的感觉,随即温柔的笑道:“当然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在山梁上吹着微风,我还记得白云的影子遮住了太阳,又放开了太阳。我很期待它永远遮住太阳,我们就能凉快地一直坐在山梁上了。还有你帮我摘了豌豆荚,那是我吃过的最香甜的豌豆荚了。”
到了金山村,道灵儿直接回了自己家。二妙径直来到了金山学堂,金山学堂渐近,一座庄重的建筑映入眼帘。学堂正门上,“金山学堂”四个大字苍劲有力,那是道妙元的父亲冯玄真亲自所刻,岁月的痕迹已悄然爬上字迹,却更添几分古朴厚重。
金君宝早已在学堂外等候多时,见二人前来,赶忙迎上前去,脸上挂着热忱的笑容:“小叔,王上,可算盼到你们了。”
金君宝引领他们走进学堂,稍作休憩后,金有妙便准备前往学堂授课。金君宝在旁介绍道:“小叔,这学堂里的学子们听闻您要来,都兴奋不已,对道学满心期待。”
金有妙微微点头:“希望能不辜负他们的期待。”
众人来到学堂的讲堂,只见宽敞的屋内,一排排桌椅整齐摆放,众多学子已正襟危坐,眼神中充满渴望与崇敬。金君宝走上讲台,声音洪亮地说道:“今日,是我们金山学堂的幸事。站在我身旁的这位,乃是我小叔,如今妙赞国道学宣传的帝师。他不辞辛劳莅临,旨在为我们传递道法自然的神圣教化,西方的上帝亦不出此理。所以,妙觉星球的人称我小叔为上帝的老师,诸位要仔细听,我们每个人都具备成为上帝的神性,莫要被世俗的业障与外界的欺骗蒙蔽本心,定要以坚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塑造自己的道心”
语毕,金君宝侧身,金有妙稳步走上讲台,孩子们齐声高呼:“金帝师好。”金有妙双手微微抬起,示意众人安静,脸上带着温和而又庄重的神情,开始了他的讲学。
“诸位学子,今日我们相聚于此,便是一场灵魂探索之旅的开端。道,宛如那浩渺苍穹中隐匿的星辰轨迹,虽不见其形,却主宰着万物的运行。它存在于我们每一次呼吸之中,每一步前行的节奏里。”金有妙目光深邃,仿佛穿越了这讲堂,看到了无尽的远方。
“看这世间,风云变幻,山川河流奔腾不息,皆是道的显化。我们人立于天地之间,应如同那随风而舞却又根基稳固的劲草,顺应自然之道,不强求,不执拗。”金有妙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脚步轻盈而有韵律。
“而佛法,恰似那静谧湖面上倒映的月光,清冷却能照彻人心底最深处的幽暗。它倡导慈悲为怀,让我们以平等之心对待世间一切生灵。在这纷扰的尘世里,人们常常被欲望的迷雾遮蔽双眼,深陷于爱恨情仇的纠葛之中。佛法便是那驱散迷雾的清风,教我们学会释怀,放下心中的贪念、嗔怒与痴愚。”金有妙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讲堂中回荡。
“道与佛法,虽一者侧重于自然规律的遵循,一者侧重于心灵的救赎,但二者恰似双生的灵慧之光,在我们追寻生命真意的道路上,相互交融,彼此辉映。它们引导我们摆脱尘世的枷锁,去触摸那隐藏于表象之后的永恒真理,使我们的灵魂得以升华,生命获得超越。”说到此处,金有妙微微停顿,目光坚定地看向台下的学子们,似乎在等待他们对这深邃思想的领悟与回应。
金有妙话音落下,台下的学子们陷入沉思,片刻后,一只只小手陆续举起。
金有妙抬手示意一位前排的金姓学子起身提问,那学子恭敬地问道:“金帝师,我是金家的金启文。您说要顺应自然之道,可若遇天灾,如洪水肆虐,危及家人与村民,我们是坐以待毙,还是奋起抵抗?这是否违背了道?”
金有妙微笑着回答:“金启文啊,顺应自然并非消极等待。洪水虽为天灾,亦是自然现象的一种失衡。我们修筑堤坝、疏导水流,此乃人力与自然的协作。就如同大禹治水,他顺水性而为,以疏导之法归流江河,这正是在洞悉自然规律后的积极作为,并未违背道,反而是对道的践行。”
这时,后排一位吴姓学子站了起来,说道:“金帝师,我叫吴子轩。您讲佛法让我们放下嗔怒,可若有人恶意欺凌,我们也不应反抗吗?”
金有妙轻轻摇头,耐心解释:“吴子轩同学,佛法的放下嗔怒并非任人宰割。当面临恶意欺凌,我们应以智慧化解,以慈悲感化,若不能,亦当以正当手段扞卫自身与他人尊严。此中尺度,需凭内心的善念与对佛法的领悟去把握,不被仇恨蒙蔽双眼,才是真意。”
孙家的孙悦儿也站起来提问:“帝师,我听闻冯家先辈曾在这金山村大兴土木修建学堂,此等作为是出于道与佛法中的何种考量?”
金有妙微微点头,说道:“孙悦儿,冯家先辈此举,既为传承知识,泽被后世,此乃顺应世间发展之道。于佛法而言,亦是一种大善之举,为众生开启智慧之门,积累无量功德,是将个人的善念与对家族、对村落的责任相融合,值得敬仰与效仿。”
金有妙一一解答完学子们的问题后,讲学也渐入尾声。他望着台下若有所思的学子们,语重心长地说道:“今日所讲,不过是道与佛法的沧海一粟,望诸位日后能在生活中不断感悟、践行。”言罢,便缓缓走下讲台。
金有妙一一解答完学子们的问题后,讲学也渐入尾声。他望着台下若有所思的学子们,语重心长地说道:“今日所讲,不过是道与佛法的沧海一粟,望诸位日后能在生活中不断感悟、践行。”言罢,便缓缓走下讲台。
金君宝迎上前去,满脸笑意:“小叔,王上,这一番讲学真是令学子们受益匪浅。现在就请移步到家中,父亲已在等候,准备了些许粗茶淡饭,还望二位赏光。”
道妙元和金有妙欣然应允,随着金君宝来到了金有田的家中。金有田早已站在门口,见他们到来,赶忙上前热情相迎:“王上,有妙,快请进。寒舍简陋,还望不要见怪。”
众人入内,屋内虽不奢华,但布置得井井有条,透着一股质朴的温馨。宾主落座后,金有田先是恭敬地为道妙元与金有妙斟茶,随后才小心谨慎地开口问道:“王上,我们国家以道治国,我心中却有一惑,这妙赞国以道学治国,可在这世间,人心复杂,欲念丛生,如何能确保众人皆遵循道义,不起妄念呢?”
道妙元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沉思片刻后说道:“金哥,这确实是个关键所在。妙赞国以道学为基,重在教化与引导。从孩童起便开始灌输道之理念,让其在成长过程中逐渐明辨是非善恶,以道德规范自身行为。同时,国家也设有相应的奖惩制度,奖励那些遵循道义的善举,惩戒违背者,双管齐下,以维护道之秩序。”
金有田微微点头,又问道:“王上,那在这农耕之事上,道学又有何指引?毕竟我等皆为庄稼人出身,农事关乎民生根本。”
道妙元放下茶杯,耐心解释:“在农耕方面,道学倡导顺应天时。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皆依自然节律而为。不违农时,不过度索取土地,保护生态平衡,如此方能使土地肥沃,庄稼丰收,百姓富足。这也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之道在农耕中的体现。”
金有田听后,心中豁然开朗:“王上圣明,经您这一讲解,我等对道学治国在民间之事上的施行有了更清晰的认知,真是感激不尽。”
这一番问答,在屋内的茶香袅袅中,让众人对妙赞国的道学理念与实践又有了更深的探讨与感悟。到了晚上,道灵儿安排着他们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