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季南松了松领口,说道,“多少钱你会撤诉?”
“我再说一次,我不会撤诉。”卷情舒说完,给张秘书打了个内线电话,“送卷先生出去。记得叫两个保安,有备无患。”
卷季南一张俊脸被气得微红,他冷冷地看着卷情舒,“逆子,你不要后悔。”
卷情舒仰躺在老板椅上,看着卷季南,“一,我不是你儿子,你无权管教我。二,你会对杀你的人手下留情吗?三,卷季南,如果李思云是主犯,你就是从犯。是你的纵容默许才让李思云如此锲而不舍地来杀我。她杀了我十几年,卷季南,我不相信你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
卷季南愣了愣,刚才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他说,“我不知道。”
“你撒谎。我建议你把我提交上去的证据仔仔细细地看一遍,再问问自已,你有没有资格坐在这里让我对杀人犯手下留情。”
卷季南终是走了。
卷氏集团,卷季南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那些被他秘密复印过来的罪证,轻轻捂上了嘴巴。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年幼的卷情舒倒在碎玻璃茬上,被一群混混拿着棍棒打。
像这样的照片还有很多。
卷季南打开电脑,文件夹里出现一段段行车记录仪记录下来的视频编码,卷季南打开,便看见里面全都是卷情舒被杀手追杀的视频。这样的记录多达上百条。看到有些画面时,卷季南甚至觉得在下一秒,卷情舒就会被乱枪打死。那些绝境,生死不过毫厘之间。
卷季南一条一条往下看,他看到一些卷情舒幼时的视频,视频里幼小的卷情舒挡在林母面前,用自已的身体抵挡混混们对他母亲的打骂。
幼小的卷情舒每次都被打得最惨,但他还是每一次都冲到最前面,让他妈妈先跑。
卷季南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已错了,卷情舒其实是一个非常善良非常优秀的好孩子,若是他能一直生活在卷家,他一定会照顾好自已的两个兄弟,更会让卷氏成为世界级的大公司。
可是世间一切没有如果。卷季南亲手把卷情舒推向自已的对立面。
公寓里,零把又一次昏倒的卷情舒扶到床上,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男人安静的侧脸。
卷情舒晕倒的次数已经越来越频繁了。
零拉过男人的手,把他的手攥在掌心,细细抚摸。
“情舒啊,我已经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了。”
“情舒,你是不是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