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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纣王猛然惊醒，双目徒然睁大，眼中映出殷守模样‐‐

他手指颤抖，过去碰他，喉咙仿佛干涩至极，许久才发出声音：&ldo;阿守……你回来了……&rdo;

指尖传来冰凉触感，纣王浑身打颤，哑声说：&ldo;冷的……&rdo;

殷守见他这模样，心中一痛，又看他手指要去探自己脉搏，只反手将他手摁住，只说：&ldo;我没事。&rdo;

&ldo;手也是冷的。&rdo;

殷守刚想开口，却听见纣王忽的就哭了起来！

&ldo;吾错了！&rdo;纣王一把搂住殷守，哭道：&ldo;我不该骂你，不该用申公豹，不该不听你的，是吾害了你！&rdo;

殷守拍他背，安抚道：&ldo;我已然无事，我该早些回来的，我从来不曾怪你，也不是负气出走，我令妲己送信与你，你可曾看见？&rdo;

纣王大哭：&ldo;你浑身皆是冰冷，也无心跳，怎说无事？我瞧见了……&rdo;他浑身发抖：&ldo;……申公豹刺进了你左胸，血淋淋的，挖出你眼珠……你倒下悬崖……吾找了许久也不见你尸首……吾从来不信鬼神，如今信了……你便是来带吾走的罢？吾毫无怨言……&rdo;

殷守叹了一声，只将他推开，喝一声：&ldo;大王看我！&rdo;

纣王认真看他，怔怔说道：&ldo;你眼珠果然是换了……吾总是梦见你在寻眼珠……&rdo;

殷守过去给他倒了杯水，纣王接过那水，呆呆望了许久，而后仰头喝下。

殷守说：&ldo;我不是甚鬼魂，大王见我活生生一个人，烛光也照出影，月色也显人形，怎的是不信？大王心中，殷守便是在怪你？&rdo;

纣王急忙解释：&ldo;不是的！&rdo;

&ldo;那怎的丝毫不听我说话？&rdo;

纣王张了张口，无法出声。

殷守见他如此，叹了口气，只过去温言与他说话：&ldo;那次是申公豹杀我，与大王毫无干系，大王莫要自责，大王瞧我如今也是好好的，吾已修道，肉身虽死，神魂还在，不过是浑身冰冷罢了，与活着时别无二致，双目也是能看。&rdo;

纣王说：&ldo;难怪不见你模样变化。&rdo;

殷守说：&ldo;我肉身已然无法生长，也是无碍的。&rdo;

纣王捂住双目，默默许久才放开，只望着他出神，说：&ldo;吾总是记起，那时你刚来，吾还是一生魂，那光阴仿佛是最好的，像是事事皆是如意，白日悠久。&rdo;

殷守安抚道：&ldo;大王莫要生出心结，我此次来，便是不放心大王，大王怎会建那摘星楼？&rdo;

纣王看住他，说：&ldo;摘星楼可接仙人，阿守便是成了仙人，此次正好接住。&rdo;

殷守怒道：&ldo;谁教你建的？摘星楼劳民伤财！&rdo;殷守顿了一下，只叹了口气，看住纣王：&ldo;我曾与你说，你将丧命于此楼，大王可放心里？&rdo;

纣王不说话，殷守又问：&ldo;后来那四大诸侯如何了？&rdo;

纣王回道：&ldo;东伯侯、南伯侯、北伯侯都是听你的，仍是囚在朝歌。&rdo;

殷守已然有不好预感，只问：&ldo;西伯侯呢？&rdo;

纣王说：&ldo;杀了。&rdo;

接着又听他开口：&ldo;他那长子伯邑考，那时来朝歌，孤一并将他杀了！&rdo;

殷守已然没了脾气，大约晓得封神之劫成了必然，只问：&ldo;大王为何杀？&rdo;

纣王说：&ldo;申公豹逃至西岐，被他西岐丞相姜子牙庇护，西岐不交人，孤便是一个个杀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