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冀北一句比一句冷:“你怪我?”
她不说话。
那就是默认。
何冀北很少动怒:“高柔理,是你先扒我衣服的。”
也不只是愤怒,还有一丝非常不明显的怨。
高柔理抱着手,露着一截嫩藕似的腰,眼角挑得像个女霸王:“是,我的责任,所以我这不是辞职了嘛。”
何冀北忽然有种被嫖的错觉。
“我又没让你辞职。”
就这一次,他就给这一次台阶。
高柔理给他工作了七年,那么懂他,肯定知道他在退让。
“但我不想干了。”她不仅不下他给的台阶,还嚣张地一棍子打下去,“老娘不想伺候你了。”
是有多大怨气,粗话都爆出来了。
何冀北还没给人服过软:“行,那就别干了。”
他摔了车门就走了。
不就是一个秘书,他能找一车,再挽留他就不姓何。
次日,周六,天气晴朗,室外温度三十四度。上午要做检查,流产手术在下午。
刚过两点,护士过来:“高小姐,可以进手术室了。”
高柔理已经换好衣服了,她看着自己的腹部,在发愣。
纪佳问:“怎么了?”
“这算不算杀生啊?”
她犹豫了。
电话来得刚刚好,来电显示是“何强迫”。铃声响了很久,高柔理才接听。
“高秘书。”
高柔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今天休假。”
何冀北当没听到:“你来我家。”
“我休假。”
他声音很没力:“送我去医院。”
护士提醒:“高小姐。”
高柔理挂了电话:“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了,我今天不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