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匀希很坚定的拍了拍李寻欢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能行。”
“……”被这位“西门叔叔”目光中的信任震撼到了,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我不行”这三个字。
于是,陆匀希很果断的把阿飞交给了他,然后迅速撤了。
李寻欢:“……”
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阿飞,李寻欢揉了揉太阳穴,温声道:“你住在我旁边的房间可好?”
阿飞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
把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阿飞小朋友打包留在了李寻欢那里后,陆匀希走到小巷子里,趁人不注意,直接进入了暗沉弥散的隐身状态中,然后再次折回皇宫中。
未来一段时间内,他都要晚上隐藏在宫中,早上再悄悄溜回去,光明正大的进宫,下午出来后,再悄悄回到皇宫中。
听上去挺折腾人的,但这点折腾对于半数据化的身体来说,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饶是如此,陆匀希也在心里暗暗腹诽胡惟庸胆子太小,怎么还不逼宫?
这么骂胡惟庸的不止他一个,在合芳斋独守空房的玉罗刹同样咬牙切齿中。他刚刚得偿所愿,正准备继续大吃特吃的时候,心上人却夜宿在外面,让他寂寞整晚。于是玉罗刹骂的就不止是胡惟庸了,另外还加上了朱元璋朱棣父子,最后又扩散到整个老朱家。
似乎是胡惟庸被两个人腹诽得坐不住了,他在陆匀希折腾来折腾去的第五晚,就火速联络好了一批人,准备来个“清君侧”,然后废除因“佞幸”的“谗言”而上位的朱棣,拥立朱元璋的嫡长子朱标为帝。
这“清君侧”要清的对象、所谓的“佞幸”,指的自然就是之前的太子太傅、如今的帝师、大明国教明教的教主陆匀希了。
对此,陆匀希表示自己的膝盖好疼,这才多长时间,上面已经插满了箭。
他们的行动很迅速,转眼间就“收买了”禁卫军统领,施行逼宫“大计”。
看着胡惟庸得意洋洋的样子,陆匀希撇了撇嘴。他现在正处在隐身状态,再怎么不符合高冷的设定,也不会被其他人看到而有损形象的。
“太上皇被奸人蒙蔽,将嫡长子置之不理,却立了幼子为新皇,我等做臣子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胡惟庸将已经填写好的圣旨打开,放在了朱元璋的面前,“太上皇只要在这圣旨上面盖上玉玺,微臣便可以为您分忧了。”
扫了一眼圣旨上的内容,朱元璋不动声色道:“朱标让你来的?”
“朱标?”胡惟庸轻蔑一笑,“就他?他早已被我控制起来了,就等着太上皇的旨意即位。”
一听这话,朱元璋再也忍不住,他怒道:“就算盖上了玉玺,你以为你拿着它出去,就可以让天下顺从?”
“这一点,就不需要太上皇担心了。”胡惟庸毫不在意,他拉长了声音,“奸贼陆匀希毒害太上皇与皇上,我等理所应当将其格杀勿论!”
……妈蛋劳资没得罪你吧?!陆匀希只觉得自己胸口又中了一枪。
朱元璋突然笑了起来:“尔等乱臣贼子,还妄图改天换日?”言罢,他的右手一挥。
陆匀希接到暗示,直接对着胡惟庸的双腿就是一刀,在后者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又对前来逼宫的其他人复制了一遍这个动作。他的刀工十分精准,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浪费,直接让这些人瘫倒在地。
“陆匀希?!”因腿部受伤而跌坐在地的胡惟庸又惊又怒,“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匀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中是深深的鄙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用这件事给小徒弟上一堂课,于是他指着胡惟庸,语重心长的对朱棣说道:“不动脑子会让人笑话的,你以后可不能像他这样。”
朱棣很受教的认真点头。
胡惟庸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不知是疼的还是被气的,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以最快的速度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小巧的盒子,对着陆匀希按下了机关,顿时数道银芒急速向陆匀希射去!
陆匀希刚想使用幻光步闪掉,顺便再对胡惟庸的智商进行嘲讽以“回报”其刚才让他躺枪中箭的“恩情”,就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影挡住了攻击。
那人在同一时刻,十分干脆而又精确的砍下了胡惟庸的双手,让这位逼宫人士惨叫出声。
——玉罗刹!
陆匀希瞳孔一缩,这家伙在搞什么?
“匀希,为什么不带上我?”玉罗刹拔出了射中胳膊的细针,一脸幽怨。
“闭嘴!”陆匀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第一时间看他的血条和中毒程度,确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他才一巴掌糊到玉罗刹的脑袋上:“回去再收拾你!”
玉罗刹委委屈屈的看着他:“我受了伤,匀希怎么这么对我……”
……他就知道玉罗刹这家伙是故意被打中的!陆匀希冷哼一声,转头不再搭理玉罗刹。
“朱大哥,看样子这里也不需要我们了。”陆匀希走到胡惟庸的旁边,捡起了那只小盒子,又抬脚狠狠的踩了几下,引得对方惨叫声更大,“这似乎是唐门的暗器匣子,我带他回去解毒,顺便查一下唐门之中是谁卖给他的。”
朱元璋看了一眼从装可怜变成真可怜的玉罗刹,略带同情道:“也好,我这里的明教弟子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