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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ldo;我赌……妈妈喜欢我。&rdo;

女子没想到他会抬头看自己，脸上的诧异，无奈，和一点点心痛被男孩抓住。她愤怒地转过身拉开防盗门，&ldo;随便你，被玩废了就别回来了。&rdo;

两个人都未说出真心，两人都是欲言又止，只是谁都未想过，不会再有以后了。

&ldo;我给他开了安神的药，让他尽量多休息。&rdo;何遥来了没有再骂沈玖言，上来先看过陈斯祈才自己点了根烟坐在店铺门口的石阶上。抬起头就能看到干巴巴的树干，没有叶子，哪怕干枯的都没有。这个座城的冬天没了雪，就只剩下暴露在外的丑陋。&ldo;米靖的老婆来找我，说不知谁给他丈夫的坟头扔了一笔钱，数目不小，够败家一辈子了。&rdo;

沈玖言还有些不放心陈斯祈，但看他睡得很沉才下了楼。

&ldo;查到是谁给的了？&rdo;

&ldo;放钱的人不知道，但出钱的人已经查到了。&rdo;何遥看着夹得烟捎到尽头，灼烧了手指，可热度也不过就是吓人一跳，根本不会引火上身。他将烟头弹掉，总觉得陈斯祈和这烧到头的烟很像，看似凶险，实则也只是声张虚势。

&ldo;是陈斯祈。他一枪崩了米靖，救了你。你说这算不算将功补过？这三年里祭品钱财他都没少送，听说有一次还在米靖坟头跪晕了……你说他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二缺？&rdo;能一起处理的困难非要一个人抗，是对的事从不冒头，一点错事就揽的自己脑袋上，恨不得人让所有人都恨他。

&ldo;他知道米靖是我朋友，所以杀了人还没偿命就觉得过不去。&rdo;沈玖言挨着他坐下，人一辈子交那么多朋友，说亲有可以陪伴一辈子的，说不亲也有翻脸成仇敌的，但就没有一个像陈斯祈这样的。

&ldo;他确实脑子不清醒，也不是现在才开始。但如果是刚认识说不定我还能拿药控制着点，现在……他本来应该在精神病院呆一辈子的。&rdo;何遥又点了根烟，吸了一口，&ldo;可以说我这么说很过分，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究竟和他说过的什么，但对他的刺激很大。这三年没有结果的等待是一方面，你的态度又是另一方面。&rdo;

沈玖言明明没有心脏病，却一样一阵心痛。他说，&ldo;你们都不信，其实斯祈和米靖关系很好，就是表面上米靖总不待见他，他也不跟着回应。不然每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在一起，他们互相看着不难受吗？斯祈喜欢吃市里小店的冰激凌，米靖为了他还跑了好几次，你觉得这两人至于不共戴天吗？&rdo;

&ldo;……&rdo;

&ldo;那次安冼逼着陈斯祈跳河，你对他用了电击对不对？我让人撵着你到处跑，还是他假冒的我把阿杀他们忽悠走的。&rdo;

知道的，不知道的，一个人付出的时候往往不会被看到，等到人们发现的时候那个人可能就不在了。

&ldo;你究竟那时和他说了什么？&rdo;

&ldo;我让他滚。&rdo;有些话说的多了就少了力度，有的话却每每想起就双眼发酸。伤口也是一样，有的不注意便慢慢愈合，有的无论注不注意都会疼，疼一辈子，再好的药也治愈不了。

沈玖言上楼去看陈斯祈，那个人还是没有醒，乖乖地埋在厚重的被子里，像个精致的娃娃。他会永远呆在那里等他，可他不一定会永远醒着。

&ldo;陆潇给我发了一个视频，我已经让阿杀去查他父母了。&rdo;何遥走过来在他后背上搓了两下，&ldo;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剩下的就顺其自然吧。&rdo;

&ldo;可他想知道自己是谁，谁也不会忍受自己空白的人生，何况是尽二十年。&rdo;沈玖言点开视频递给何遥，&ldo;虽然这句话我已经好久没有说过，听上去也确实足够懦夫无能，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何遥，我接下来该怎么办？&rdo;

沈玖言颓废地看着那个人，他们差距的不是喜好，是无法追回的时光。

&ldo;陪着他，如果你也能像他对你那样熟悉对他，你就会知道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