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昏迷了,白道非皱着的那双眉也不曾松开。
猗澜按下去叮叮叮的声音,飞速地思考了片刻,终于想出来了一个既可以把线抹掉,又可以帮助自己好好完成任务的好办法。
嗯……大概是好办法吧。
猗澜朝着不省人事的白道非望了一眼,把心里的不确定给压了回去。
算了,反正得先把自己救回来。
至于其他的,就以后再说吧。
目送了猗澜离开,谢明仙拂了一下衣袖,悠然问道:&ldo;知道成双的下落吗?&rdo;
候在他身后的下属立刻回话道:&ldo;知道,一直都有人跟着她。&rdo;
&ldo;那你们就挑个时间,去把她给请回来。记住,要客气一点。&rdo;
&ldo;是,属下明白。&rdo;
谢明仙看着猗澜她们三人离开的方向,收了脸上习惯性挂着的笑意,似乎是又在筹谋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在想。
荣远晴,你真的还是那个荣远晴吗?
天麟天启遥遥相对,一个在东,一个居西。
其间路途遥远,所隔也远不止千里。
本来呢,御个剑也就能到了的,但无奈,有个重伤的白道非在,所以也就只能在路上经过的一个镇上客栈落下脚。
&ldo;主人,您去休息,这些事就交给属下来做吧?&rdo;
猗澜又拧了一条干净的帕子,继续给白道非擦着背上的伤口,&ldo;不用。&rdo;
荣远晴不解,她跟了正主多年,从未见过那位对谁如此上过心。
就连成双小姐都不曾。
猗澜将脏了的帕子扔到盆里,盆里的水立刻便被染了颜色,暗森森的。
她正准备去给白道非除了破破烂烂的衣服,眼角一瞥,看见还有个不懂事的杵在那儿,手下停住,猗澜直起腰,转过去吩咐道:&ldo;你,去做两套新衣服回来,还要白色的。&rdo;
&ldo;是,主人。&rdo;
不懂事儿的被教育走了,屋里又只剩下了师徒俩。
猗澜将白道非轻轻翻过身,刚要去解她的衣服,手就被拦住了。
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猗澜眨眨眼,&ldo;怎么了?&rdo;
白道非眼里一片冰冷,&ldo;你到底是谁?&rdo;
&ldo;我是谁?&rdo;猗澜微笑,&ldo;你又不记得了吗?我明明已经告诉过你了的呀。&rdo;
白道非冷意不变,&ldo;你不是她。&rdo;
猗澜把那个好办法搬出来,继续微笑,&ldo;我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