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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反而睁眼等天亮，等着厉海提着早餐带着笑容出现在门后，成了孤枕难眠时最期待的事情。

今天也不例外，不到九点，厉海提着早餐准时出现了，比送药的护士还要准点。

厉海进门的时候单间病房里的厕所里正传来洗漱声，厉海关上门，将早餐放在桌上，又走到厕所门口探头探脑地看，&ldo;在上厕所？&rdo;

&ldo;没。&rdo;江瑜咬着牙刷从门后瞪了他一眼，&ldo;干嘛一脸遗憾的样子？&rdo;

&ldo;嘿嘿。&rdo;厉海傻笑了两声，靠在门边看着江瑜刷完牙，又伸手帮他拧了洗脸帕，本来想帮他擦脸，被江瑜抢了过去。

&ldo;我又不是弱智！也没有半身不遂！&rdo;

厉海嗯了一声，但似乎压根没听进去，&ldo;我买了豆浆和包子，还有蛋挞。&rdo;

&ldo;哦，不错。&rdo;江瑜抹完脸，把帕子粗鲁地一挂，走出来说：&ldo;这一晚上睡得腰都酸了，吃完饭陪我活动活动？&rdo;

&ldo;好啊。&rdo;厉海点头，扶着他在窗边坐下了，又给他把早餐送到面前，&ldo;方便吃吗？我喂你？&rdo;

&ldo;你每天都要说一遍，不腻吗？&rdo;江瑜翻个白眼，伸手去拿豆浆，厉海又把纸巾放在他面前，怕他把豆浆洒出来，笑着说：&ldo;你要是让我喂，我就不用问了。&rdo;

江瑜喝了口豆浆，嘴边留下一圈白沫，&ldo;你闲着没事干，就回去上课啊。&rdo;

&ldo;不想回去。&rdo;厉海撑着下颚，也拿了个包子，&ldo;跟你在一起比较好玩。&rdo;

&ldo;玩？玩得脑袋上fèng针？&rdo;江瑜嗤了一声。

厉海咳嗽两声，转开话题，&ldo;中午想吃什么？&rdo;

&ldo;……我们正在吃早饭啊大哥。&rdo;江瑜差点忍不住笑出声，&ldo;你的人生除了吃，还能不能更有追求一点了？&rdo;

&ldo;有啊。&rdo;厉海一本正经地说：&ldo;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rdo;

&ldo;哟呵。&rdo;江瑜乐了，&ldo;还保密呢。&rdo;

半夜三更那种惊醒时仿佛孤身一人的感觉在阳光下，在厉海废话式的聊天中消失殆尽，好像从未出现过。

江瑜自己都没发现，他住院的日子，笑得时候反而比平常多。当然，只要他不去想未来要怎么走下去的话。

人总是习惯性躲避那些不想去思考的事情，困难的事先放一放，不想去想，那就放一放，放啊放的，也不知道最后放到了哪里去。

明明知道这是不得不面对的事，但还是自欺欺人的想暂时能拖过一日，便拖一日。

住院的时间，仿佛成了一种缓刑期。

厉海想的反而没有江瑜那么多，他很乐于沉浸在目前和江瑜相处的氛围里，这是唯一一次，他与江瑜靠得这么近，江瑜的心房在一点点地为他打开，厉海为这种&ldo;拥有希望&rdo;的感受而激动和兴奋。

吃完午饭，厉海找了个轮椅推江瑜出门晒晒太阳。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江瑜披了个外套，腿上搭了条小毛毯被推进了医院的后花园里。

厉海在他身边蹲下来，与他一起遥遥看着花园里的某一点。

静默几秒后，江瑜说：&ldo;我给你出个题，你来猜？&rdo;

厉海说：&ldo;好。&rdo;

江瑜：&ldo;有个白痴坐飞机，把飞机上的马桶拆下来丢下了飞机，为什么？&rdo;

厉海想了想，&ldo;是马云的意思吗？&rdo;

江瑜目瞪口呆，&ldo;关马云什么事？？&rdo;

厉海摆摆手，又想了想，&ldo;因为马桶惹他不高兴了？啊，马桶里藏了东西？&rdo;

&ldo;你牛逼，你去飞机上的马桶里藏个东西我看看？&rdo;江瑜吭哧吭哧笑了半天，说：&ldo;因为他是白痴啊！白痴！&rdo;

厉海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厉海说：&ldo;那我也给你出个题，你猜。&rdo;

江瑜一副没人能难倒我的样子，挑眉，&ldo;你说。&rdo;

&ldo;两个人掉进陷阱里，死的那个叫死人，活的那个叫什么？&rdo;

江瑜勾起嘴角，慢悠悠道：&ldo;活的那个叫救命。&rdo;

&ldo;哎呀。&rdo;厉海一副吃惊模样，&ldo;你好聪明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