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知道。&rdo;左迟摇头,&ldo;或许因为她早就准备好了,所以东西都带在身上?比如户口本或者……身份证或者结婚证之类的?&rdo;
&ldo;那也得是梁家人或者左叔签字才能……&rdo;
&ldo;那个时候,谁说得清楚呢?&rdo;左迟道,&ldo;加上又是小地方,或许手续并不是那么的严格。&rdo;
江瑜沉默半响,叹了口气。
&ldo;梁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直没能为左叔生下孩子吧。&rdo;江瑜突然道,&ldo;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rdo;
&ldo;我爸说,当初受打击太大一时接受不了,看着……姨妈的脸才能得到一点点安慰,骗自己我妈还在,所以才……其实他们结婚之后他就后悔了。&rdo;
所以才一直相敬如宾,所以才一直再无孩子,到头来,左叔还是只爱梁沐一个人,也一直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没有打算要儿子,也没打算不要她。
只是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帮了谁,又害了谁,又让谁幸福了吗?
答案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了。
和江瑜聊完,左迟的心情终于平复了许多。她对江瑜的抱歉始终没有消失,曾经她自以为是的说了许多话,以为是为对方好的话,现在想想却全是讽刺。
她揉了揉眼睛,洗了把脸,慢吞吞从洗手间出去。门外,雷戈抱着手臂一直静静地等着。
&ldo;说完了?&rdo;雷戈看了看她哭红的鼻子和眼睛,叹了口气,将人抱进怀里,&ldo;乖乖,不哭,不伤心。&rdo;
左迟轻笑,拍开他的手,&ldo;干嘛呢?&rdo;
&ldo;我会心疼。&rdo;雷戈亲亲她的鼻尖,与她额头抵着额头,&ldo;我都不知道,你和江瑜的家庭这么复杂,那小子也真是能忍,以前从来看不出来。&rdo;
&ldo;他就是那样的人。&rdo;左迟想着,又皱起了眉头。
雷戈伸手拂平她的额头,&ldo;不要皱眉,江瑜不会怪你,这事你也是受害者。&rdo;
&ldo;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rdo;左迟闭了闭眼,靠进雷戈怀里依恋地抱着他,&ldo;还好,还好现在的他不是一个人,有一个比任何人都更重视他的人陪着他,还好。&rdo;
雷戈下颚抵着左迟的脑袋,&ldo;厉海?&rdo;
&ldo;你知道?&rdo;
&ldo;以前不知道,不过刚刚听你说就知道了。&rdo;
&ldo;……&rdo;左迟抬头,看他,&ldo;你真迟钝,跟厉海一个队都没发现。&rdo;
&ldo;我又不关心这些事。&rdo;雷戈拥着她往外走,&ldo;我只关心和你有关的事情,其他的人和事都跟我无关。&rdo;
左迟懒在他怀中,咕哝,&ldo;油嘴滑舌。&rdo;
窗口吹过温柔的风,情人间的低喃被传得很远。无论在什么国家,相隔多少时差,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悲伤还是痛苦,一切都将过去,太阳会升起也会落下,月亮依然温柔地照耀在这片大地上。
每一年,路口的树会发新芽,枯萎的花会再开放,过去的时间不会再来,新的日子等着每一对有情人去创造新的记忆,去增加更美好的东西。然后它们又会变成过去的时间,重复再重复,直到所有的情绪都沉淀,所有的情话都随着脚步一起变得白发苍苍。
每一次地重生都伴着成长,每一次地成长都增加了遇见你的几率。
如果非得经历这些才能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才能遇见更好的人,才能收获更好的爱,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重要的是,无论如何,都不要轻易放弃。
……
江瑜坐在去新西兰的飞机上,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