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喝了两碗红糖姜茶,浓浓想去小解,可是被窝好不容易捂的暖和,犹豫着不愿意离开。
不一会儿胤礽从前院处理完些琐事又回来了,见浓浓在床上动来动去,便问她要不要去小解。
浓浓也想睡得舒服些,便由着胤礽抱着自己去。
他身上热,浓浓回来也缩在他怀里不下去,胤礽没办法只能和她一同躺下。
本想将她哄睡着了就离开,可是她抓得紧,胤礽怕将她弄醒只能在这陪着。
半夜,浓浓肚子疼的难受,醒来时看见胤礽还在身边,酸着鼻子往他怀里靠。
胤礽睡的浅,感觉到动静后睁开眼睛,看见浓浓在身旁不安的动着,顿时清醒过来。
“又疼了?”
胤礽将被子往她那边裹了裹,然后低头想去看她的神色。
浓浓疼的浑身冒冷汗,闭着眼睛,抽搭着鼻子。
胤礽看她难受的模样,也不知该怎么办。这种问题请来太医也不知要如何。
胤礽吩咐人呈上热热的姜汤,喂浓浓小口小口的喝下,然后又拿了新换的汤婆子放进被子里,钻进去拥着她。
折腾了快一个时辰,不知是累还是疼的,浓浓彻底没了力气在胤礽怀中睡去。
胤礽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舒了口气。
伸手帮她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愧疚不已。
当初若不是自己,她身子也不至于坏成这样。若是无法根治,岂不是每个月都要受一次罪。
胤礽心疼的将缩成个虾米似的浓浓往怀里抱了抱,手臂紧紧环着她。
第二天一早,见浓浓还睡着,胤礽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小魏子进来伺候。
一见太子寝衣,小魏子吓了一跳,手里的衣服差点没有端稳。
鹅黄色的寝衣上染了一块红色印记,看着格外醒目。
太子昨夜为何宿在仪心院,白枝与小魏子这些贴身伺候的自然是知晓。
那这身上的肯定就是太子妃娘娘的…
太子一向喜洁,衣服上沾了这个,小魏子害怕的不敢抬头。
胤礽看见小魏子异样的目光,低头一看,上衣衣摆处沾了浓浓的血。
胤礽愣了一下,随即把衣服脱了,吩咐小魏子更衣,表情一直淡淡的,不似有怒意。
小魏子听见吩咐,赶忙上前伺候,心里暗道还是太子妃娘娘厉害,得殿下如此纵容。
胤礽一整天都揣着心事,人在宫里心却一直担心着府里的浓浓。
下了朝胤礽召来了太医,询问此病可有何缓解之法。
这是个新来的太医,由于太子不好惹,谁也不愿意触这个霉头,他便被推出来对付。
太医听了太子的话,心里一惊,便是寻常人家的丈夫,也少有对其妻关心至此,更何况是太子,竟连这等事都亲自过问,可见其在乎。
太医不敢马虎便按照老太医们教的话说了。
“娘娘天生体寒,又在怀孕时伤了身体,恐怕不好调养。但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现在娘娘喝着暖宫的中医,想来养些时日便有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