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里直觉他说的重要的事情,应该是祭祀。
符小强前脚刚离开,后脚宫学峰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小心思,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我想溜出去看看是哪户人家去世了。”
方里立刻说道:“我跟你一块儿去。”
他刚一站起身,就被谢柏沅拽住了胳膊。
谢柏沅说:“不行。”
方里皱起眉:“为什么不行?”
谢柏沅避而不答,态度却很坚决:“不行就是不行,乖,听话。”
“……”方里垂下眼睑,他的视线又落在了谢柏沅抓着自己不放的那只手上。
那只手戴着的银戒,是当初在漠河,他亲自为谢柏沅戴上的。
可是他昨晚分明又亲手将戒指取下了。
片刻的沉默后,方里听见自己说:“如果我非要去呢?”
朱易乘原本在清衣服,听到这句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衣服也不清了,连忙起身跑过来说和。
“别冲动别冲动,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和沅哥为了这种小事吵起来?”
没记错的话,这是他印象里方里第一次和谢柏沅发生争执。
谢柏沅面色沉沉,只盯着方里看,也不松手,似乎偏要和方里继续僵持不下。
朱易乘还想说什么,方里突然看向他。
“可是他是谢柏沅吗?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谢柏沅?”
这话说得朱易乘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方里没有说话,手心里那两枚一模一样的银戒攥得死紧。
而谢柏沅也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手上下意识地松了力道。
方里抽出胳膊,推了宫学峰一把,示意他走在前面,然后不由分说地扭头跟宫学峰钻出了狗洞。
一墙之隔。
墙内的朱易乘一头雾水,他想问谢柏沅,刚刚方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看谢柏沅的面色,他很有眼力见地闭了嘴。
墙外宫学峰同样一脸懵逼,他感觉自己刚刚像是经历了一场不可言说的暴风雪,连个大气也不敢出。
好半天,见方里面色缓和,他才问道:“你们刚刚……吵啥呢?”
方里看他一眼:“没吵。”
宫学峰哦了一声,心说谈恋爱的人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刚刚都那样了,还说没吵。
事实上方里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后悔了。
他认为自己这事做得不对,无论怎么样,他总不该将怀疑的刀刃指向谢柏沅。
可是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可以用来解释谢柏沅手上的戒指。
当务之急,是收集足够的线索,回去之后好跟谢柏沅摊开说说,一起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