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咱们试试往回走,看看能不能走回去。&rdo;我道,就算我们的视觉出现问题,但看到的明显不是幻觉,那么回去的路虽然歪了,但也可能是原本的路,不应该会越走越远才是,总归能回去的。
&ldo;行,咱们保持通话,千万得保持距离,一旦发现信号连接不畅立刻停住。&rdo;孙志明道,经过刚才的松懈酿成大错,这次他考虑的还很周到,我们本来就得听他的,况且他也有这个领导能力。
我们之间就算顺着五个方向离开,相聚也不可能多远,有四五十米顶天了,不过我却从路上看不到任何一个人,主要是太黑,走了几步还没什么,我发现挺正常的,可步数多了,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儿了。
我前面的路面,不止倾斜,而且在扭曲摇晃。
&ldo;你们慢点啊。&rdo;张星估摸着走的最远,他和胖子都着急找宝贝,话里有点害怕,正说着,我就道:&ldo;先停。&rdo;
他们没问我为什么,我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次不光注意脚下的路,而是把脑袋抬平,站着还没有事,可一走起来,尤其是快一点,我就发现回去的路开始扭曲了。这和刚才的倾斜完全是两码事,我所说的扭曲,就类似于在有浪花的水面上看水里静止的石头,你就会发现石头块开始运动,那当然是水流造成的效果。
我们这里虽然是海底,但没水流,更别提出现这样的情况,可是,我的眼睛明明注意到,我一走道路就开始荡漾,不光是道路,就连周围坍塌的仿佛废墟也开始扭曲起来。
我带着一股惊悚劲儿猛然停下,眼前所见到的东西又恢复了原貌,道路是道路石头是石头的,根本没有一点动的模样。
我装作镇定的把这情况跟他们说了一边,让其他人再确认下,无一例外的,他们的眼睛也出现了。
这可是相当了不得的大事。
&ldo;不管了,一直往回走。&rdo;我现在才知道我们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烦,早就应该先探测一番再动手的,由于太心急立刻就走进来了,主要是之前也完全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对我们来说,无法应对,甚至无法理解。
&ldo;我没见着胖子。&rdo;过了一会儿,张星就说道:&ldo;我们离得应该挺近,可他就没影了。&rdo;
&ldo;我也没见着你啊。&rdo;胖子道:&ldo;这地儿黑咕隆咚的,别提人了,连个有用的东西都没见着,搬家倒是搬的挺彻底。&rdo;感情他这时候还想着捞一笔呢。
由于我一动路面就扭曲,而且走得越快周围的景物扭曲的就越厉害,所以走路都有些打晃,甚至好几次差点身体失衡跌倒在路上,其他人也遇到了跟我一样的情况,也就孙志明话少点,甚至听不到他的呼吸声,这小子实在沉稳的要命,其他人,外加上我,呼吸都已经很沉重了,不说话也能听得到。
我估摸着路程也应该回到刚开始的位置了,可一直没有找到,这段期间路面除了扭曲之外就好像一直还在旋转,转的我一阵阵眼晕,有种要呕吐的感觉。
我不晕车,可我实在受不了这么个转法。
两个小时已经快要过去了,葛大通知我们换气,为了麻烦,我直接把用过的空气瓶仍在路解下来扔在路上了,这样还能减少些重量。
突然,我看到前面被一团泥沙挡住了去路,由于景物一直是扭曲的,就停下来,等视线内的物体平静了才看清,这团泥沙竟然是上面漏下来的,并且面积很广大,完全挡住了路,不止如此,连路旁边坍塌的房屋里面也都是泥沙,蔓延了很大的区域,我的神经立刻就紧绷了起来,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但没找到日晷。
我在心里祈祷这不是胖子他们遇到的泥沙,开口说道:&ldo;我前面出现了漏下来的泥沙,大家都别走了,就算走也不是我们之前的路。&rdo;顿了很长时间,见他们都不说话,我又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下来,道:&ldo;咱们被耍了。&rdo;
我虽然慌张,但最起码还能强迫自己看上去很镇定,葛大就不一样了,之前就唉声叹气,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惊叫起来:&ldo;咱们是不是得死在这?&rdo;
谁都没回答他的问题,孙志明又道:&ldo;我也看出来了,咱们好像很难集合起来。&rdo;
在一个不合常理的地方,一群不合常理的人走一段不合常理的路,能聚集起来才算不合常理呢。
我慢慢靠过去,想看看我见到的是不是胖子见到的那堆泥沙,可周围还真找不到类似日晷的东西,除了坍塌的房子就是矗立着的承重墙,连一点生活工具都没有。
不过我却看到泥沙里有一个硕大的东西露出一半来,乍一看看不出来,只能见到泥沙堆积的有点不协调,有棱有角,仔细看就能见到这是和建筑物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更粗糙一点,所以容易和泥沙混为一谈。
我走过去,也不担心上面的洞会突然扩大,它早就被堵上了,这地方又没地震,不可能再扩大,就算现在把这些沙子卸出来,上面的泥沙可能都被挤压得凝固了。
这东西露出来四个角,但却不是一个正方形,能有我人高,如果把埋起来的部分算上,就是一个锥子削下去顶部所形成的祭坛。
我突然想到了葛大和张谦提到过的沉棺。
我再仔细看,越来越觉得这东西和我们在海沟时的地面一个样,就是无法检测它能不能自由进出水,可看样子八九不离十了,如果和我之前推测的一样,它就是炊具的话,那么多出来几个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它一看就是上面漏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