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同时,天帝已然再度开口道:“他既向本座要名分,也唯有天后之位才衬得上他。”
&esp;&esp;“况且从前他虽与本座多有摩擦,但如今他失忆了,也总不该过于落魄。”
&esp;&esp;……
&esp;&esp;将韩默打发离开后,虞白溪坐姿不变,只是扭头淡漠地望向窗边。
&esp;&esp;他将戚葭安置在未央宫,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未央宫作为历代天后所居住的宫殿,与天帝居住的太和宫距离极近。
&esp;&esp;但虞白溪继任天帝后,由于种种原因,并未搬入太和宫,而是仍旧住在他为太子时的鸿蒙宫。
&esp;&esp;同样因为种种原因,鸿蒙宫与未央宫相距甚远。
&esp;&esp;而在未来的三个月内,他只需要保证那只鸟在此能够平安即可。
&esp;&esp;与戚葭这个人其实都不必见面。
&esp;&esp;既为了日后他们各自的声名。
&esp;&esp;也是因为,他们之间从来便是这样的关系。
&esp;&esp;怔愣地向窗外望了一阵,虞白溪又想到了什么,原本无波的脸上表情再度一哂,露出了个自嘲又冷漠的古怪笑容。
&esp;&esp;片刻后,天帝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笔直地坐于玉牍之后,执起桌上的朱笔,继续打开奏折批阅。
&esp;&esp;两个时辰后,已是深夜。
&esp;&esp;好在在此之前天帝已经批阅了数个时辰的文件,将最后一本奏折处理完毕,虞白溪起身,高大的身躯撑起身上的银丝蟒纹白袍,却略显削瘦单薄了些。
&esp;&esp;殿内银烛高烧。虞白溪立于窗边,窗柩上映出一道高挑削瘦的身影。
&esp;&esp;那身影形单影只。
&esp;&esp;所幸今日天气不错。
&esp;&esp;院内唯一一株白玉兰花树,已然尽数开花了。
&esp;&esp;天帝陛下神色不动,不见喜悲,下一瞬他直接消失在室内,转而出现在后院的药池边上。
&esp;&esp;汉白玉堆砌而成的偌大池子,里面翻滚着黑色的浓浆,浓浆的味道与天帝身上的药味别无二致。
&esp;&esp;战争平息后,万年间四界逐渐以天界马首是瞻,有人自愿蒙受天帝庇护,有人却是迫于邪天帝的淫威。
&esp;&esp;但四界之中都鲜少有人知晓,这万年间,这位传说中屠尽了天下大能、以凶悍手段强行统一四界的天下
&esp;&esp;双修大法(加更)
&esp;&esp;白天才说过喜欢安静、不要天帝来打扰的啾,此时语气理直气壮:“我不是天后啦吗?夫妻不是都应该睡在一起的么?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esp;&esp;小鹦鹉嘟嘟咧咧地来到天帝面前,声音听起来很是不满:“还有你给我安排的宫殿距离这儿那么远,你又不过去,还得我亲自飞过来。难道刚答应成亲第一日,你便想架空我这个天后?”
&esp;&esp;戚葭刚出现时,虞白溪下意识屏息凝声。待听完小胖啾的抱怨和猜测后,语气便染上了些许无奈:“……何来架空之说。”
&esp;&esp;戚葭:“那我问你,下午天帝立后的诏书里,为何没给本啾孩子一个名分?”
&esp;&esp;天帝立后的诏书下午便传遍了整个天界,戚葭身为当事人,自然也拿到了一份,还是第一手、由陛下亲自手书的诏书。
&esp;&esp;他原本还没发现问题,是朔灵仙子提醒,他才知道若天帝当真爱惜他腹中孩子,是该给这孩子一个名分的。
&esp;&esp;“……”
&esp;&esp;面对胖啾的问责和质疑,虞白溪淡然展眉,语气也十分淡定道:“你生出来,本座一定给‘祂’名分。”
&esp;&esp;经过半天的洗礼,关于怀没怀孕这事,陛下也已看淡了许多,不会再无畏辩解挣扎。
&esp;&esp;戚葭:“……”
&esp;&esp;戚葭已然明白他的话外之音,浮于半空的胖啾翅膀叉腰,发出咯吱咯吱咬牙的声音,“行啊,真行。那你就给本啾等着!”
&esp;&esp;“嗯,本座会等着。”虞白溪继续淡然点头,烟蓝色的眸子里映着圆球状的啾,眼底比往常骤显杳亮。
&esp;&esp;“那就先不说这个了,走,我们去睡觉了,本啾都困了。”小胖啾又一扑小翅膀,鸟嘴指了个方向,作势就要让天帝跟他走。
&esp;&esp;“……”
&esp;&esp;虞白溪站在池边没动,略微转开视线,天帝恢复以往的冷漠:“你既困了,那便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