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
我无可奈何只好停下脚步,花名岛一脸不解的站在那里。
远处传来市公所的钟声,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我们踏着沉重的脚步,并肩走着:
「山田,我的…生日的……那个锁……」
「那是藻屑瞎猜罢了,号码只是我随便设定的。」
「什么啊……我想应该也是。」
花名岛说不定是个笨蛋,他竟然完全相信了。我从入学的那一年起,一直带着那股若有似无、但还未斟成熟的喜欢过日子,没让当事人知道。总之,先抚平我的心跳吧,幸好花名岛是个迟钝的男生。
接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我终于低声问到:
「……为什么要那么做?」
「不知道。」
花名岛丢下这句话。
黑暗的愤怒之火又开始动摇了。
「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呢?」
花名岛摇摇头说:
「是海野……都是海野的错,是她让我做出那种事的,是她不好,不是我。」
花名岛一个人反复说着这些话,不断的、不断的低声说着同样的话。然后——
「从搭公车那一刻开始,就算我和她说话,她也无视于我的存在……」
阴沉的声音。
一阵风吹起,鲜绿色的稻穗晃动着。空气中飘来一股夏天结束时的干稻草味,干燥的柏油路被泥土、尘埃和有机肥料碎屑弄脏了。我和花名岛继续往前走,谁也没开口。
终于来到分岔路口,我不禁松了口气。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