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爹,咱几天才能到庄子呀?&rdo;徐滨问道。
徐庆笑道:&ldo;小少爷八成是想娘了吧!&rdo;
&ldo;呵呵,才走这么几天就想娘了,将来还能成什么大事?&rdo;徐士清也笑。
徐滨有点不高兴了:&ldo;谁说我想娘了,我只是想快点回去,好让大师兄他们早点认识白箫妹妹,我还想让白箫妹妹看看我收集的贝壳。&rdo;
&ldo;什么贝壳不贝壳的,你觉得有趣,你白箫妹妹可未必这么觉得。再说回去后,你也得好好练功了,哪有时间玩?&rdo;徐士清故作严肃地说道,眼光溜过那女孩的脸,后者恹恹地抓着缰绳,小脑袋摆来摆去,好像快睡着了。
&ldo;爹,您放心,孩儿回去后一定好好练功,只不过……最好白箫妹妹和我一起练。白箫妹妹,你可愿跟我一起练?&rdo;徐滨问女孩。
名叫白箫的女孩原本昏昏欲睡,如今听到小哥哥叫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徐滨见她不理,大声问道:&ldo;你不愿意学一身武功替你爹娘报仇吗?&rdo;
白箫还是不吭声。
徐士清瞅了她几眼,问道:&ldo;小白箫,你果真不愿学吗?&rdo;
白箫不说话。
徐士清深知学武之事,既要看个人资质,又要看个人的心意。资质再好,若心里百般不愿,也一定学无所成;况且白箫虽身负血海深仇,但终究是个女孩,就算学了几成功夫,一旦到了出嫁的年龄,然后有了孩子,还不得通通丢在脑后?文慧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再说,报仇谈何容易?即便她有这个心,他也不愿意她真的付诸行动。她终是白志远的唯一血脉,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其留住。所以,此事他想得很开,学武之事绝不能强求,于是便道:&ldo;白箫,你不愿学也没关系。你以后就在伯伯的云台山庄安心当小姐,伯伯会请先生教你读书写字,等你再大一点,你就跟你伯母学些女红,帮忙照料伯伯山庄里的花花草草‐‐白箫,从今往后,伯伯会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爹是伯伯的好朋友,只要伯伯在,绝不会让你再受半点苦。&rdo;说到最后几句,他心里激动起来,声音不由得大了几分。
白箫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徐士清的脸看了半天,忽道:&ldo;伯伯,我对不住你!&rdo;
&ldo;此话怎讲?&rdo;徐士清奇道。
白箫垂下了眼睑。
&ldo;徐伯伯好心葬了我爹娘,又报了官,可我……我却把徐庆大叔扎伤了……徐叔后来还替我买来了大包子,他是大好人……&rdo;她话还未说完,徐庆就哈哈大笑起来。
&ldo;原来是这事啊!二小姐,不打紧的,郎中已经替我瞧过了,敷了药,早没事了。&rdo;徐庆道。
&ldo;嗯……那个,那个郎中给的药只能治外伤。我娘说,刀子进了身子,毒就进去了。七天后,若不解毒,毒就会蔓延到大叔的腿脚,十四天后,毒就会蔓延至心脏,到时候,若再不解毒,大叔恐怕会……嗯,恐怕会七窍流血而死。&rdo;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徐士清却越听越害怕,额上已经冒出冷汗,再回头看那徐庆,也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他当即勒住了马。
&ldo;白箫,那刀上果然有毒,你为何现在才说?&rdo;徐士清问道。
白箫瞅了他一眼道:&ldo;我娘说,这毒性慢,倘若一时半会儿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就先不说……伯伯,我对不住你。&rdo;
徐庆已经跳下了马。
&ldo;二小姐,就别说什么对不起了,你可有解药?&rdo;他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