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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顾远皱皱嘴，笑了笑：&ldo;好吧，你不愿说就算了，我相信你自己能解决的，对吗？&rdo;

&ldo;恩。&rdo;

&ldo;行，那你先回去自修吧。&rdo;

曾慧慧正要起身离开，犹豫了一下，又坐回椅子里，脸上微微泛红：&ldo;小顾老师，等一月份会考完，你是不是就不教我们了？&rdo;

顾远笑了笑：&ldo;当然，物理会考结束，你们就全身心准备高考科目了，物理书就可以扔掉了。&rdo;

&ldo;那……那你还继续当我们的班主任吗？&rdo;

顾远做了个不知道的手势：&ldo;我是个物理老师，至于到了高三学校是否还要我继续带你们这个文科班，我不知道，一切听学校安排。反正高二肯定是我带完的。&rdo;

&ldo;如果……如果你不当我们班主任，会去教哪个年级？&rdo;

&ldo;这我就更不清楚了。怎么了？&rdo;

曾慧慧显得有些慌张：&ldo;没什么，就是……你知道，我们全班都很喜欢你。&rdo;她忙又加了句，&ldo;很喜欢你当我们班主任。&rdo;

顾远不以为意地笑了笑：&ldo;我也很愿意继续当你们的班主任。&rdo;

曾慧慧站起身：&ldo;如果……如果学校要换其他班主任，我们全班同学一定找学校强烈反对。&rdo;

顾远尴尬地张张嘴：&ldo;这个没必要吧，哪个班主任都一样。&rdo;

&ldo;不，你不一样！&rdo;顾远一愣，曾慧慧表情尴尬，忙扯开话题，&ldo;你鞋子破了。&rdo;

&ldo;我鞋子？&rdo;顾远一直坐在位子上，脚伸在桌子底下，曾慧慧根本看不到，不过鞋子在今天打球时确实破了。

曾慧慧忙补充一句：&ldo;晚饭后路过篮球场，看到你鞋子破了，这双球鞋好像没见你穿过。&rdo;

顾远眉头微微皱了下，笑着道：&ldo;你观察挺仔细，快回去自修吧，今天耽误了你挺多时间。&rdo;

&ldo;没关系，我愿意。&rdo;说完，曾慧慧顿觉唐突，忙起身告别回去自修。

顾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口气，摇摇头，重新批改起作业。

第七章

江伟走进办公室，看见高栋正站在旁边，右手里拿着一支笔，对着空气比划着。

&ldo;老大，你在做什么呢？&rdo;

&ldo;模拟凶手杀王宝国的场景。凶手从背后一刀割喉，再一脚把王宝国踢飞，这两个动作很娴熟，不但需要经过精心的准备，更重要的是凶手心理素质要好。换成普通人，即便想好了从背后割喉后再猛踹一脚，使自己不沾上血，但到真正犯罪时，能够冷静控制自己情绪，按照计划中的两个动作完成，这不简单。你们县之前有出过类似恶性案件没被抓到的吗？&rdo;

&ldo;没有。&rdo;

&ldo;看来凶手是第一次犯下这种极度凶残的罪行，这份心理素质好得出奇。对，胆大心细，极其冷静。这样的凶手在现实生活里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一个内向的，看上去古怪的家伙？还是一个平时生活中压根看不出会犯罪的人？&rdo;高栋心里打出了问号。他亡命之徒见过很多，但亡命之徒杀人虽然凶狠，也胆子极大，表现出很冷静，却很少会在杀人的瞬间想到踹出一脚，使自己不沾上血液。这一脚一定是凶手计划内的！这点他可以肯定。

江伟道：&ldo;老大，你让我调查叶援朝有眉目了，我下面一个刑警和县城派出所一个警员是同学，我让他套话，对方说自从叶援朝老婆跳楼后，老叶就整天酗酒，曾经一次酒后发怒说这些狗官，都该死！&rdo;

高栋眉头微微挑起：&ldo;他一个副所长，敢说这种话？&rdo;

&ldo;对，不知道是酒后胡言乱语，还是这正是他心中所想。&rdo;

高栋慢慢道：&ldo;酒后说的话，有些虽然是心中的真正想法，不过到清醒之后，会不会继续抱着这种想法因人而异。对了，叶援朝11月25日晚上在哪里？&rdo;

&ldo;案发当天他没值班，也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你刚才说到凶手胆大心细，这点让我想到一条信息。&rdo;

&ldo;什么？&rdo;

&ldo;听说老叶年轻时先入伍当过侦察兵，打过越战，复员后后进入公安系统，当过刑警‐‐&rdo;

&ldo;他当过侦察兵，还做过刑警？&rdo;高栋眼中寒光闪了下。如果凶手是叶援朝，那么当过侦察兵和刑警的身份，就能很好解释凶手冷静的心理素质和敏捷的手脚了。

&ldo;是的，他过去是刑警，后来有一次抓捕一个杀人犯时被捅伤了。上级给他申报了二等功，考虑到他当时被捅伤了腿，以后行动有所不便，所以安排他当了派出所的副所长，一干就是二十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