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逍楚河有些紧张。阮青逍被气得心肝脾胃肺哪哪儿都疼,没忍住,他掀起眼帘,狠狠瞪了逍楚河一眼。可艳红残存的眼角,以及裸露在外白皙脖颈上的红痕,都让这一眼没有半点威慑,反而令逍楚河的喉骨隐忍地滚了滚,眼神也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沉了下来,像一只食髓知味,欲想再度扑上来的狼。阮青逍条件反射的后脊一凉,下意识握紧了逍楚河的手指,为了他的老腰,慌乱转移话题。“昨日说到林家灭门,傲羽如今可还好?”逍楚河没有拆穿阮青逍的慌乱,他垂下眼,视线落在握着他手指的纤白指骨上。光线下,那截指骨像是玉做的,又像是瓷器做的,修长又细,镀了层釉色,令人心痒。他并不是很想在阮青逍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但刚刚被喂饱的野兽显然格外温顺。尽管有些许不满,却也并未流于表象。他环住师尊窄削的细腰,先是道,“据说是叫洛易强行带回青逍观中去了。”对于凌傲羽,洛易显然是十分上心的。话音微顿,他执着阮青逍的手在唇边落下亲吻,又道:“不过不是昨日,是三日前了。”阮青逍一愣,脑中有些没转过来弯儿,等他对上逍楚河意味深长的眸光,忽然后知后觉了起来。三……三日?他顿时有些瞠目结舌,下意识往逍楚河的下半身去望。这混账东西的精力也未免太足了,难怪老子腰疼的和半身不遂似的。察觉到他视线的逍楚河小腹一紧,读懂了其中的眼神,他坏心眼地凑近那如白玉般的耳廓。“师尊想摸摸?”边说着,边握了阮青逍的手指往下探,甚至不要脸地挺了下跨,轻声道:“它很想你。”阮青逍:……混账东西!今天老子和你必须要没一个!在榻上歇了几日,阮青逍开始单方面和逍楚河冷战,直到为了知晓眼下修真界的各方情况,他才勉强给了逍楚河几分好颜色。如今修真界的局面,可谓是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弟子听说,”铜镜前,逍楚河撩起阮青逍如白雪似的长发,用青带子扎起一束“有不少人的脑中出现了奇怪的记忆。”阮青逍微微一抬眼,从镜中和逍楚河的双眸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两界的融合比阮青逍想得要快了些,他拂开绑好了头发还在他耳边动手动脚的逍楚河,淡淡道:“我要见沈宵沂。”逍楚河望着他,半晌后,得寸进尺的将阮青逍抱来怀中,吻了吻那好似白玉雕成的耳尖,说了一声好。阮青逍见到沈宵沂是在一日后,方式有些特别。向来风流不羁的沈阵仙被套在麻袋里送进房中,彼时的阮青逍正懒洋洋靠在榻上,使唤着逍楚河剥山竹来吃。乍见这么大个会动的麻袋还心生纳闷,直到逍楚河吩咐松了口,从里面露出被绑了结实堵了嘴的沈宵沂,他刚咽下的一瓣山竹差些给呛进了嗓子眼里。逍楚河拍着他的脊背顺气,一抬眼,阮青逍就和双目冒火的沈宵沂对了个正着。不知怎么的,他有些心虚,下意识将手旁的碗往逍楚河那端推了推。待一旁天魔取走了沈宵沂口中的布巾,就听他冷笑一声,道;“传言青逍道主被魔子掳去,必遭百般折辱,可我如今这一观,可确实是太屈辱了。”他咬重字音,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阮青逍手旁冒了尖的雪白山竹肉,又扫过他被啃得满是红痕的脖颈,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阮青逍:……许是理亏,又许是没想到逍楚河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咳,总之,徒不教师之过。阮青逍清咳一声,踢了踢一旁肖楚河的小腿。“还不快些将人松开。”松了绑的沈宵沂揉了揉被捆仙绳勒红的手腕,也不客气,径直往桌案边一座,随手就将那满是雪白山竹肉的碗扒拉到眼前,吃了一大口。逍楚河眉心顿时皱起,阮青逍拍了下他手背,他当下就垂着个眼,有几分委屈地站在一旁,神情间透着落寞,像是不被主人搭理的小狗。沈宵沂的动作顿了顿,突然觉得方才一口果肉梗得厉害,不知是被这副神情给恶心到了,还是怕这小疯子的秋后算账。他想了想,又想那碗山竹肉放回阮青逍面前,自己捡了个新的剥起来,雪青色的袖衫拖曳在桌案。“修真界都乱成一团了,你这里倒还悠闲得很,说罢,将我找来到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作者有话说:收藏点点,呜呜师尊,魂魂,整整“一魂既归,百魂自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