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一抬手,影子就恭敬退去了。逍楚河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又推门进了屋。屋中被布了结界,很是昏暗,只有淡淡的微光,他在桌前倒了盏茶,托在掌心温好后,才去撩垂掩满榻的帐子。阮青逍半梦半醒见被哄起来喝了些水,酸痛的腰肢靠在男人托着他的手臂上。仙人的眼睫颤了颤,意识昏沉,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颈上尽是青紫红痕,一直延伸着到瞧不见的地方,逍楚河的眸色陡然暗了暗,他轻轻揭开薄被的一角。阮青逍的皮肤实在是太白了,那些稍施力道的痕迹在经过几夜的发酵后十分明显,像似从皮肉里晕出来一般,密密麻麻的,满是艳色。忽略那些青紫交叠的吻痕和指痕,逍楚河的视线停留在变成金色的海棠印记上。锋锐的眉眼陡然弯了,像是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愉悦。他端走了茶盏,又细心吻去残留的水渍,又哄着仙人入眠。阮青逍眼睫低垂,在疲累中又缓缓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一只鸟雀扑扇着双翅,莽撞地撞进屋中,叽叽喳喳的声音使得阮青逍的意识逐渐回笼。床榻边,色泽霜白的纤长指骨动了动,如电流穿过肌肉留下的酸痛感直抵脑海,活像是跑了一万米的马拉松。阮青逍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半晌才从昏沉的朦胧感中恢复清醒。搭在床沿的手指上传来微弱痛感,阮青逍转脸,却见不知哪里来的一只小雀,正大胆着来啄他的手指。他轻轻一动,那雀儿收惊,又扑颤着翅膀在屋中横中直撞起来,仓惶中好似撞倒了个瓷瓶,清脆一声响后,就没了声响,不知是不是被吓去了哪里。阮青逍下意识想起身查看,但酸疼的肌肉牵动到隐秘处,无法言说的痛意当即使他又瘫回了榻上。记忆回笼,他想起昨夜的事,面无表情地磨了磨牙。混账东西,他心骂,一点也不知道‘尊老’这两个字怎么写,那么些年的教导都教进狗肚子里了。逍楚河在床榻上显然比在地上时疯得更厉害。阮青逍只记得一次又一次从昏睡中,被那阵折磨人的灭顶快感逼醒,好似无穷无尽,不知天昏地暗。若不是他后来实在撑不住了,阮青逍甚至升起这小崽子会将他活活做死在榻上的恐怖念头。想到此,他下意识发了个寒颤,却又牵动了酸痛的腰,疼得他下意识愤愤骂出了声。“狗东西,人做的事当真是一点也不做!”话音未落,帐外却传来一声低笑,随即那玄色的帐子就叫人撩了起来,几缕光落在榻上,暗香浮动。。作者有话说:谢谢喜欢的宝宝!砍大纲不是直接放纲啦,而是快速交代,加速完结,预计在两万字之内完结啦!感谢在2022-10-1517:16:08~2022-10-1815:31: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空物语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师尊,撒撒,娇娇今天他和逍楚河必须要没一个!此时来的不会是旁人,阮青逍闭上眼不欲搭理。失去了灵力的他同凡人没什么差别,连逍楚河在何时靠近都觉察不到半分。身旁的床榻陡然陷了半分,阮青逍转了个脸,还不待他有什么旁的动作,就有个狗崽子黏黏糊糊地贴蹭了上来。逍楚河握住他搭在床沿边的手,沾了几分清冽的茶香被暖意熏烤得令人头晕目眩。阮青逍掀了些许眼皮。青年的手臂从他腰间虚虚搂过去,掌心间凝着一团碧绿的灵光。“师尊,”逍楚河唤了他一声,嗓音有些低哑,像是沙粒被风吹散。这使得阮青逍无端想起,那些在混乱中响在他耳边,此起彼伏的性感低喘。他还记得那时皮肤相贴的触感,像粘人的麦芽糖,甜腻齁人,又令人上瘾。耳尖一烫,他猛念清心咒。那些细节不能细想,就像海湖里的水草,一旦缠上便就拖拽着足踝,溺于那池春水中。“还疼吗?”阮青逍不想理他。逍楚河将他抱来怀中,好像是笑了一声,胸腔震颤,阮青逍有些臊得厉害。他凑过来亲了亲阮青逍的耳尖,声音里有有几分稀奇,“师尊的耳朵怎么红了?”阮青逍本打定注意,绝不同这小混账轻易说上一言半句,但这一次又一次的撩拨终使他忍无可忍。这混账东西活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就一飞冲天似的。仙人没忍住,踹了一脚蹭着他小腿的狗爪子。肌肉牵动到隐秘之处,他不由得轻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