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寒酥皱眉思忖,似乎在判断隐年所言的真实性,的确,他毒发的时候神智很混乱,最终会致人疯癫不是没有可能。
&esp;&esp;陆云朝拜托陆信渊找解药的模样在江寒酥的脑海中闪过,解药会有办法的,陆云朝交代的任务必须完成,而且这件事变成现在这样,他有责任。
&esp;&esp;“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告诉我你们的计划。”
&esp;&esp;隐年蹙眉,神色阴郁,目光犹疑不定。
&esp;&esp;江寒酥见他如此,不知他还要使出怎样的招数,便说:“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殿下只是允许你和陆云川道别,若你还是不肯交代,就做完你要做的事,然后走吧。”
&esp;&esp;隐年冷笑一声,说的好像很宽容一样,实际上他根本没得选。
&esp;&esp;非要逼他的话,他只能得罪了。
&esp;&esp;“听说过这种毒的人都说这毒会乱人心性,让人沦为欲望的奴隶,这听上去好像和你这种只会听命行事,不会被私欲左右的人没什么关系,所以你不害怕。”隐年打量着江寒酥站得笔挺的身躯、冷厉坚毅的面容,他身上积蓄着强劲的力量,这样的人仿佛是坚不可摧的。
&esp;&esp;“你以为你不会被影响对吗?制作这种毒的人可不会容忍这种疏漏,它攻的是人心的弱点,贪嗔痴慢疑,只要你是人,就不可能完全逃脱掉。”
&esp;&esp;江寒酥闻言警惕起来,隐年误以为他没有毒发过,其实并不是,他最开始发作是因为对陆云朝的渴望、占有欲,对应的正是那个“贪”字,而不久前在六皇子那儿被他激怒则是“嗔”,这些,江寒酥之前并不知道,隐年却能说的这样准确,可见他确实对这种毒很了解。
&esp;&esp;隐年不再说话,而是迈开步子朝江寒酥身后走去,江寒酥不明所以,迅速转身紧盯着隐年看,他手握上刀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esp;&esp;江寒酥看着隐年的背影,渐渐皱紧眉头,隐年走得不疾不徐,体态端庄,和他之前的气质很不相同,记忆中那个一袭锦衣清隽矜贵的背影忽然浮现在眼前,与现实的画面重叠在一起。
&esp;&esp;隐年在模仿陆云朝!
&esp;&esp;这个念头乍一在江寒酥脑海中闪过,他便感觉浑身上下猛地出了一层冷汗。
&esp;&esp;虽然不知道隐年究竟想做什么,但身为暗卫的危险意识,还是让他静夜无眠画月魂(二十九)
&esp;&esp;他绝不可能伤害陆云朝。
&esp;&esp;江寒酥环顾四周的环境,这是一间寝室,最里面,纱帐内的木榻上躺着一个人。
&esp;&esp;这个人是谁?而自己与陆云朝又是在这里做什么?
&esp;&esp;他就像凭空失去了一段记忆,对当前的状况很疑惑。
&esp;&esp;他放开了“陆云朝”,朝木榻上躺着的男人走过去。
&esp;&esp;他挑开纱帐,这才看清了男人是陆云川,为什么是陆云川?
&esp;&esp;他凝眉思索起来,脑子里很混乱,好像有一层雾阻断了他的思考能力,他更用力地想,表情很凝重,忽然他脑子里一阵剧痛袭来,似乎是到了某个临界值,他反射性地闭上眼睛,眼前闪过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