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更深入地探听到消息,林逸决定主动出击,去结识一下那桌的人。他端起酒杯,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醉意,摇摇晃晃地朝着那桌。。。
林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那为首的男子,确定了是安庆绪身边的亲信后,便端起酒杯,脸上挂着微醺又热情的笑容,摇摇晃晃地朝着那桌走去。到了近前,他故意用带着几分外地口音的话语说道:“各位兄台,瞧着你们这般豪爽,我这心里就欢喜啊,我从外地来洛阳城做些小买卖,今日这酒喝着畅快,想与诸位交个朋友,不知可否赏脸,让我敬各位一杯呀。”
那为首的男子先是上下打量了林逸一番,见他一副人畜无害的商人模样,神色稍缓,哈哈一笑道:“既然兄台如此豪爽,那咱们岂能不给面子,来,干了这杯!”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逸赶忙陪着把酒喝了,顺势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开始与他们攀谈起来。他先是夸赞洛阳城的繁华,又聊起各地的风土人情,把这些人哄得渐渐放下了戒备之心。
“我听闻啊,这洛阳城如今能这般热闹,那可多亏了安禄山将军和二公子安庆绪啊,二位那可是有大能耐的人物,我这心里可佩服着呢。”林逸看似不经意地把话题引到了关键之处。
那为首的男子一听,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凑近了些说道:“那是自然,将军那是雄才大略,二公子也是年少有为,往后啊,这天下说不定都是咱们的呢。”
林逸心中暗笑,嘴上却继续说道:“不过我也听旁人闲言碎语,说这二公子如此能干,可到底还是在将军麾下,这将来要想更进一步,怕是也难啊,毕竟这军中大事,还得将军点头不是。”
这话一出,桌上的几个人脸色都微微一变,那为首的男子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兄台这话可莫要乱说,将军和二公子那可是父子,哪有那些弯弯绕绕的事儿。”可尽管嘴上这么说,林逸分明看出他们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疑虑。
暗中添柴
林逸见这话起了点效果,便又趁热打铁,装作一副酒后吐真言的样子,拍着那男子的肩膀说:“我也就是瞎操心,不过啊,我曾在别的地方见过那大公子,那也是一表人才,对将军那是恭敬有加,这日后啊,将军的心思落在谁身上,还真不好说呢。唉,二公子这般有能耐,要是处处被掣肘,那多可惜呀。”
桌上的人听到这儿,相互交换了几个眼色,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那为首的男子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兄台你是外地人,不清楚咱们这儿的事儿,将军对二公子向来是器重的,那些个传言当不得真。”可他这话明显没了先前的底气。
林逸却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依旧自顾自地说道:“器重是器重,可这权力一事,哪有个够啊。我听说啊,前些日子有个重要的军务,原本二公子谋划得好好的,可最后将军却改了主意,交给了旁人去办,二公子虽没说什么,可心里怕是不痛快呢。”
这一番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那几个人的脸色越发凝重了,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林逸见状,知道自己这把火算是烧起来了,便借口酒喝多了,起身告辞,留下那几人还在为刚才的话暗自思忖。
再探安禄山府邸
离开了酒馆后,林逸不敢懈怠,又朝着安禄山在洛阳城的府邸而去。他绕着府邸周边慢慢走着,观察着府邸的日常动静。只见那府邸大门紧闭,守卫森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士兵站岗巡逻,想要直接进去打探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林逸脑筋一转,转到了府邸后面的一条小巷子里。他发现这里虽然也有守卫,但相对来说要松懈一些,而且挨着府邸的院墙有一棵大树,枝繁叶茂,延伸出的枝干有几枝都快要够到院墙了。
林逸等到夜色渐深,周围行人稀少之时,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跃上了大树,然后借着树枝的掩护,轻轻一纵,便翻上了院墙。他趴在院墙之上,谨慎地观察着院内的情况。院内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一队接着一队,想要不惊动任何人进入内院去探听消息,还得再寻个时机。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林逸赶忙贴紧院墙,躲在了一处阴影之中。原来是几个丫鬟端着茶点朝着一处楼阁走去,林逸心想,那楼阁里说不定住着安禄山或者府中的重要人物,不妨跟着去探一探。待丫鬟们走过,他身形如鬼魅一般,悄悄地跟在了后面,朝着那楼阁潜行而去,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打探即将拉开帷幕。
意外收获
跟着丫鬟们来到楼阁之下,林逸躲在一根廊柱后面,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只听见一个略显粗重的声音说道:“那安庆绪近日越发张狂了,行事都不先来与我通禀一声,真当我这老子是摆设不成!”
林逸心中一喜,听这声音,十有八九就是安禄山了。紧接着,又传来另一个声音,似乎是安禄山的谋士在劝说道:“将军息怒,二公子也是年轻气盛,急于建功立业,说到底还是想为将军分忧呐,您多敲打敲打便是了。”
“哼,我看他是心思大了,我还没死呢,就想揽尽大权,那大公子倒是稳重,可这安庆绪,一点都不让我省心。”安禄山的语气中满是恼怒。
林逸在外面听得真切,知道这父子俩的嫌隙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当下暗暗记在心里,想着如何再添一把火,让这矛盾彻底爆发出来,好为朝廷谋取更大的利益。
就在林逸思索之时,楼阁内的人似乎要起身出来了,他不敢再多停留,施展轻功又悄悄地按照原路返回,翻出院墙,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而这洛阳城内的风云,已然因为他的搅动,变得更加波谲云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