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当然。汉恩斯是个能干的家伙,我肯定他已经把我们的大部分货物救出来了。我们去看看。&rdo;
我们离开了洞穴,我说不出我是在盼望还是在担心:我总觉得在我们这一次可怕的登陆过程中,船上的东西不可能会有一点点保留下来。然而我错了。当我走到岸边的时候,我看见汉思斯正站在他整理得井井有条的许多件货物中间。叔父十分感激地摩擦着他的手,因为这位忠诚无比的人,当我们都睡着的时候却一直在工作,他冒了性命的危险把最宝贵的东西救了出来。
我们也并不是没有遭到严重的损失,譬如我们的枪‐‐可是我们还能想办法。弹药没有受到损失。
&ldo;好吧,&rdo;教授说道,&ldo;我们不能再出去打猎了,这倒是真的。&rdo;
&ldo;那么仪器怎么样呢?&rdo;
&ldo;这儿是最有用的流体压力计,我们可以用它来测量深度,并且知道什么时候到达地心!否则我们会走过头,并且在正相反的地方出来!&rdo;他的愉快对我来说确实很凶残。
&ldo;可是罗盘呢?&rdo;我问。&ldo;完全是好的,就在这岩石上面,时辰表和温度计也那样。汉恩斯是个了不起的人!&rdo;
仪器的确全在那里,许多工具正放在沙滩上,有梯子、绳索、铁镐等。
不过还有一个粮食问题需要弄清楚。
&ldo;粮食呢?&rdo;我说。
&ldo;我们看看吧,&rdo;叔父答道。
装有粮食的箱子一排排地放在岸上,而且保存得很好;这些饼干、咸肉、干鱼和杜松子酒,还够我们吃四个月。
&ldo;四个月!&rdo;教授喊道,&ldo;我们尽有时间到达那儿再回来,旅程结束的时候,我要在约汉奈姆请我的伙伴们好好吃一顿!&rdo;
我现在应该了解我的叔父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使我感到惊奇。
&ldo;现在我们要用石洼里的雨水来做饮料,所以不用担心口渴的问题。至于船,我要叫汉恩斯尽可能把它修好!尽管我猜想我们不会再用得着它了!&rdo;他说。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我惊奇地问道。
&ldo;这是我的设想,孩子!我相信我们不会从原路回去的。&rdo;
我将信将疑地看看教授:我怀疑他是不是疯了。可是他说话的神气一点不象神经失常。
&ldo;吃早饭去罢!&rdo;他又说。等他吩咐了向导以后,我跟着他走到一块高起来的海角上。那是我所吃过的一次盛餐,包括干肉、饼干和茶。饥饿、新鲜的空气、骚动以后的平静都使我产生了食欲。
早饭时我和叔父讨论了我们正在哪里的问题。
&ldo;似乎很难计算,&rdo;我说。
&ldo;是的,要准确地计算‐‐事实上不可能,&rdo;他回答,&ldo;在这三天的暴风雨里,我已经不能记下速度和木筏行进的方向了;可是我们还能约略地估计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