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鉁没有敲门,使出吃奶的劲推开慕宴铮办公室的大门。
正在埋头办公的男人,忽而抬头,眼神由凌厉变成惊讶。
叶鉁会来,他显然没想到。
在办公椅坐着没动,直愣愣看着叶鉁扶着肚子一步步走来,面对他。
“慕宴礼呢?”
叶鉁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神更是有着说不出的凛然。
慕宴铮迟钝了下,僵着声音,说:“他在七楼。”
‘啪!’
叶鉁突然怒不可遏,扬手拍在了办公桌上,发出一道剧烈的响声。
顿时,她那只手从手心的通红,蔓延到了手面。
慕宴铮依然没动,但脸色在一瞬间铁青。
还没人敢在他的地盘,如此叫嚣。
到底是自制力极好,念在眼前之人是个孕妇,他不动声色的视线从叶鉁发怒的脸上,渐渐下移落在了她还摁在办公桌上的手掌。
空气中弥漫尴尬又压抑的气息,令人无法喘气。
良久,慕宴铮视线转移,微微拧着眉瞧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找人找到我这里,叶鉁谁给你的胆子。”
他的声音不大,但透着说不出的冷意,以及令人彻骨的狠。
叶鉁已经豁出去了,但手上的疼痛令她并未理会慕宴铮,反而是咬了咬牙,用另一只手撑着这只受伤的手腕,强忍着说:“他一天不到岗,身为慕氏的老板,不应该身负责任吗?”
慕宴铮回头,眼眸锋利地盯着她。
“我看你是怀孕,脑子也跟着退化了。”
“你!”
叶鉁生气,却没法回怼。
看着慕宴铮那张冷冽的面容,她只得偏脸不去看。
倒是慕宴铮再次开了腔:“他只是我慕氏一个整理档案的,跟大多数职员都不同,所以他是自由的,并非在我这个管辖范围。”
是了。
不然,慕宴礼陪着她几次三番回叶家,完全就像个无业游民,一待就是几个月。
想到这个,叶鉁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但事情已经发生,以慕宴铮的性子,不会那么轻易原谅。
“找不到人,就去报警。他是一个成年人,而这里是中国。”
慕宴铮话中有话,让叶鉁更是无可辩驳。
最后,只好忍着手上的疼痛,无比尴尬地出了办公室。
生气归生气,慕宴铮在她离开后,还是给许襄南打了个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