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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这种说法是不是太笼统了，理查德爵士？&rdo;奎恩先生笑着问。

康韦盯着他。

&ldo;你什么意思，我不懂。&rdo;

&ldo;一个难题不一定因为它尚未被解决而不可能解决。&rdo;

&ldo;哦！得了，老兄，如果当时毫无结果，现在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难道十年之后会有？&rdo;

奎恩先生温和地摇了摇头。

&ldo;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你的看法亦与历史所证实的相悖。当代的历史学家写出的历史从来没有后一代历史学家写出的真实。问题是找到合理的角度，理智地看问题。假如你愿意这样认为的话。其实，像其它一切事情一样，这是个相对性的问题。&rdo;

亚历克斯-波特尔朝前探了探身子，他的脸痛苦地怞搐着。

&ldo;你是正确的，奎恩先生，&rdo;他大声喊叫着，&ldo;你是对的。时间不解决问题‐‐它只是将问题以不同的面目重现。&rdo;

伊夫斯厄姆克制地微笑着。

&ldo;那么你是想说，奎恩先生，假如我们今晚打算举行，比如说一个调查法庭，调查德里克-卡佩尔死亡的详情，我们就可能发现真相，就如我们当时就应该发现的那样？&rdo;

&ldo;很可能，伊夫斯厄姆先生。忽略掉个人偏见，你记住的事实正是事情的本来面目，而不要有你试图加进去的解释说明。&rdo;

伊夫斯厄姆皱着眉头，满腹狐疑。

&ldo;当然必须有一个起始点，&rdo;奎恩先生安静平和的声音说道，&ldo;一个起始点通常就是一种揣测。你们中的人一定有一个揣测，我确信。你怎样，理查德爵士？&rdo;

康韦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ldo;哦，当然，&rdo;他抱歉似地说，&ldo;我们认为‐‐自然而然我们都认为‐‐

在这个事件中某个地方肯定有一个女人。一般说来，不是女人就是钱，不是吗？这件事显然与钱无关。不是这种麻烦，因此‐‐还能是其它什么呢？&rdo;

萨特思韦特先生吃了一惊。他朝前凑了凑，想发表自己的一点意见。在这当儿，他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靠着楼上走廊的栏杆蹲着。靠着栏杆，她缩成一团，除了他坐着的地方，从哪儿都看不见她。显而易见，她在很紧张地注意听着下面进行的谈话内容。她一动也不动，以致萨特思韦特先生几乎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但他很容易地辨认出了那件衣服的图案‐‐一种老式的用金银线等织出凸花纹的织物。那是埃莉诺-波特尔。

突然，今晚的一切事件都似乎逐渐进入了预定的路径‐‐奎恩先生的到来，不是意外的偶然，而是一个演员在听到给他的提示台词之后的出场。今晚一出戏正在罗伊斯顿的大厅里上演‐‐一出真实的戏，尽管其中的一个演员是死人。哦！是的，德里克-卡佩尔是这出戏中的一个角色。萨特思韦特先生对此确信不疑。

突然，萨特思韦特先生脑中又灵光闪电般地意识到，这是奎恩先生干的。

是奎恩先生策划这出戏‐‐给演员们提示他们该何时出场。他在这出神秘剧的核心位置牵着线，指挥着木偶们活动。他知道一切，甚至楼上栏杆处蜷伏着的那个女人的存在，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