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枝穿着宽松的西装外套,外套的袖子盖住了她的手腕,垂落在两旁。
她走到了沈斯礼面前。
哭红的眼尾低垂着。
伸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很温柔。
“哥哥,心是会疼的。”
“你会,我也会。”
“你已经推开我一次了,还要推开我第二次么?”
沈斯礼敛下的眼眸猛地抬起,眼眶红的不像话。
他的指尖上,还覆着她滚烫的温度。
她的心跳声,清晰又强烈。
“枝枝……”
他将她拥入怀中,用力地像是要碾碎她的身骨。
尽管自己这样不堪。
她还是坚定的走向了自己。
呜咽的哭声在她耳边响起。
他声音又哑又委屈:“可是我会控制不了我自己。”
他私心想要独占她。
只想要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今天是第一次,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这些年……
他就是那么残忍又暴戾的存在。
无人靠近,令人畏惧。
虞晚枝也同样回抱住了他,吸了吸鼻子,温柔安抚:“没关系,你不喜欢的事,我以后都不会再做。”
她心甘情愿为他妥协。
脖颈处有温热的液体落下,她闭上眼,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沈斯礼哭了。
这个笨蛋。
好像从重逢开始,他就一直在哭。
直到他的情绪平稳,她才轻声开口:“我们去医院吧。”
看不清他手上受伤的严重程度。
她心里有点着急。
沈斯礼的声音闷闷的:“不去,让我再抱一会。”
虞晚枝任由他抱着。
好一会儿后,才娇娇软软哄着:“去医院的话,今晚我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他抗拒医院。
她是知道的。
那几年的消毒水,一定给他留下了非常严重的阴影。
但不去医院,她放心不下。
沈斯礼的身子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