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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不知不觉已是次日早晨了。呕吐之后，整整一夜都躺在地板上?

小仲无力地抬起身子。稻本见状连忙将装在超市袋里的食材放在门口，直奔小仲。

&ldo;睡在这个地方可是要感冒的呀。是不是冷得受不了了?&rdo;

稻本抱起小仲就往里面的卧室送，丰腴的手腕传来一股温暖的感觉。小仲想开口说什么，却只是哆嗦了一下嘴唇。

&ldo;行了，躺下吧。我这就去给你弄点热的来。或者先喝点水?&rdo;

被弄到简易床铺上躺下的小仲抬起颤抖的手指了指厨房。

&ldo;喝水是吧?我知道了。&rdo;

稻本从厨房倒来一杯开水。

&ldo;身上好脏，我给你洗一下。内衣在这里吗?有没有用过的毛巾?&rdo;

稻本手脚麻利地从衣橱抽屉里拿出替换衣服和毛巾。是不是引起脱水症状了?这水怎么喝在嘴里那么甘甜?小仲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开水。总算恢复了一点点体力。

&ldo;你，怎么又来了?&rdo;

小仲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稻本没有回答。她将新毛巾浸入热水后拧起，给小仲擦脸，热气刺激着他的鼻孔。

&ldo;是不是太烫了?用力过重的话你就说哦。来，把内裤换下。&rdo;

脱去运动裤，还来不及拒绝，内里的底裤也被褪下了。见屁股上有少量的粪便，稻本用厕纸包住手掌动作熟稔地擦拭。前后动作一气呵成，一看便知是老护士的干练手法。她将一次性擦手纸巾濡湿后清理肛门，接着手法熟练地擦拭阴部，换上干净的底裤和运动裤，再用热毛巾擦洗从小腿至脚尖部位。

&ldo;来，上半身也擦一下吧。&rdo;

&ldo;啊，不，请等一下。&rdo;

小仲将卡在喉咙里的一口痰咽下后，用比刚才更大的声音问道：&ldo;你为什么要来照料我?&rdo;

&ldo;不可以吗?先前小仲先生讲的话，我回去后又重新思考了一下。我搞赫拉克勒斯之会活动，是不是因为没能好好送走丈夫而做出的赎罪之举?当时我觉得你说话真让人受不了，但冷静下来想想，也许真的是这样。&rdo;

稻本端坐在榻榻米上，脸色平静。小仲慢慢回想起曾经对稻本说过的那一番话，然后用一种试探的眼神，以略带嗔怒的口吻说：&ldo;还不是因为我对事物看得比别人透彻?你们热情工作，怜悯病人，说穿了就是陶醉于自己的善行，只是一种自我满足而已，对吗?&rdo;

稻本眉宇间虽略有不快之色，但还是用认同的口气说：&ldo;你的看法过于苛刻，或许真有这方面的因素，但绝不会仅仅是为了这个目的。&rdo;

&ldo;那其他还有什么目的呢?&rdo;

&ldo;就是那种纯粹想着能帮助病人和老人的愿望。&rdo;&ldo;这可以说是一种欺骗。说是纯粹，说到底还不就是为了自己心满意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