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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ldo;没有。&rdo;

见我疑惑不解的样子，年轻医生微微耸了耸肩膀，&ldo;难道做手术的是另一个病人?&rdo;

奇怪!内科主任不会连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会搞错吧?不过，是不是做过手术去查一下就能明白，问题是我还有一个无法放下的疑问。

&ldo;您刚才说到出血倾向这个词，是不是指容易出血的意思?&rdo;

&ldo;是的。&rdo;

&ldo;但我在内科却听说血液容易凝固。&rdo;

&ldo;嗯，也可以这样说。&rdo;

&ldo;怎么理解?&rdo;

&ldo;血液凝固功能亢进后，血液中的凝固因子便会枯竭，其结果是反而容易出血。在病房应该输过血了吧?&rdo;

输血倒是有过。说来说去还是容易出血的意思。

年轻医生重新戴上帽子，&ldo;我得去忙了。&rdo;说完便消失在弹簧门后。

真不知现在的医生可以将一句肯定性的话说得这么特别。父亲的腹部盖着纱布，所以无法看到手术的疤痕。他到底动没动过手术，我决定到集中治疗室去问个究竟。

四楼的集中治疗室在探望的时候我曾来过几次，所以不陌生。在接待处按了门铃后，只见一个小个子护士从小窗口探出脑袋，看着有点儿面熟。

&ldo;啊，是森内先生!我对您的遭遇深表同情。&rdo;护士一开口就说出了这番话。难道她已得到父亲去世的消息了?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我还是颔首回礼。

&ldo;谢谢你对我父亲的多方照料。他在今晨1点24分离世了。&rdo;

&ldo;啊，您父亲过世了?&rdo;

&ldo;你不知道?那刚才还在说什么同情……&rdo;

&ldo;我指的是优先顺序这件事啊。&rdo;

优先顺序?什么意思?我正想问个究竟，只见小护士探出身子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ldo;就像您所知道的的那样，这里有8个床位。虽说是集中治疗室，但是能做的事十分有限，其实治疗条件和住院部没什么大的区别。病人生命体征由监护仪24小时监护，整天还要被心电图仪和通风机的噪音所包围，精神始终处于紧张状态。这里病房的照明昏暗，病人全身被插满各种管子、电线，无法动弹。这样的环境，甚至还有可能使病人的病情恶化呢!&rdo;

小护士的口吻像是在辩解，她究竟想掩饰什么，我不得而知。我现在最想解开的是自己的一个疑问。

&ldo;刚才内科病房的医生说我父亲做过手术，但特殊急救部的医生却说这不可能。请问我父亲究竟做没做过手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