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历任的交往当中,谁也没有享过这样的优待‐‐
电话不接,回短信。
短信不回,写邮件。
但凡清闲下来,她总能想起眼前的这张脸,以及想起需要她去及时提醒的各个方面,她认为自己做得足够好了,只是苏瓷依旧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难免让人有种吃力不讨好的感觉。
言思宁一样以为。
明明她对苏瓷的定义,只是一个床伴的存在。
准确一点,长期床伴。
但时间再长,也终究只是一个床伴,她不该过分插|手他人的私事,如今一再僭越,就有点不对了。
不过,言思宁又好像不太过分纠结这些事情,要解释起来,大概是最近学起了这种&ldo;既来之,则安之&rdo;的佛系态度,她现在要做的只是,教导苏瓷如何能迅速取|悦自己,让自己享受这一刻的快|感。
苏瓷说完了那句话,开始低头吃起了面条,汤面上飘起的白雾,更是模糊那张原本就看不清全貌的脸,言思宁便这样隔着雾气,看着她丝毫不乱的发型,以及手腕一下一下地起落。
每到这种时候,应该是言思宁十分享受的状态了。
明知道苏瓷不会回答自己,言思宁仍然要证明自己存在般地搭讪上一句:&ldo;好吃吗。&rdo;
好吃吗?
离开这座城市之前,她最常来的地方就是这里,现在还要问她好吃吗?
简直不能再无趣的问法了。
意料之内的,言思宁没有等来任何回答,甚至连她吃面时的声响也无法听见。
言思宁发现,苏瓷现在吃面的模样,就像一只挠心的猫,优雅,从容。明明如同机械般的动作,却能无时无刻勾起心里的那根弦,言思宁真的想试一试,如果给她一根没有切断的法式长棍,她还会不会这样文雅,安静。
想想那样的场景,言思宁笑意渐浓。
苏瓷感受着她投来的目光,这顿饭被越吃越慢,最后忍不住与她对看了一眼,才发现言思宁早已放下了筷勺,坐着等自己。
苏瓷看着自己的面碗。
……面还有很多啊。
要怪只怪老板给的分量太实了,办公室里吃不下,还可以找个理由扔掉,但是在这里的话,怎么说也也是要给足人家老板面子。
苏瓷又勉强吃了一点。
但半碗以后,已经不行了。
&ldo;好了,吃不了就不要勉强自己,&rdo;言思宁见她以紧有蹙眉的趋势,怕她吃得太多会不消化,&ldo;出去走一走吧,时间应该还不算太晚。&rdo;
言思宁说不晚。
……那之前是怎么回事?觉得时间不早,不想过去打扰,现在又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