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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2页）

&ldo;这算很久不见的见面礼吗？&rdo;他话音未落，已将我的手抓住。

万分惊讶的紫眸对上一双熟悉无比的眸子，我有瞬间迷惑，以为看到那个绝不可能出现的人，随即闭眼打消自己的愚蠢想法，长长的呼出一口气，&ldo;呼～好久不见，有必要这么吓我吗，云川，（某萧：大家还记得这个人吗，云川凛，东大的老师，和花月一起演舞台剧的那个。）&rdo;虚弱的笑笑，幸好我没把镇纸扔出去，&ldo;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rdo;真是虚惊一场。

&ldo;还是…云川吗？呵，&rdo;那样的口气似是带着丝丝的失望，&ldo;很久不见了…嫣染。&rdo;

&ldo;啷！&rdo;我手里的镇纸随着那几乎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坠落，不自觉的颤抖，连骨血都在颤抖，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看着眼前的人，那样的琥珀色眸子，目光流转带着似笑非笑的宠溺，陌生，却熟悉，真实，却似犹在梦中。

&ldo;是你！该死的时空管理者！&rdo;

在意然的惊呼中，我只看得到名为&lso;云川凛&rso;那张脸，在我眼前，伸手可及近在咫尺的地方，变成那已经被我深埋于记忆中，已快要不甚清晰的模样，杜浩然温柔的眉眼，杜浩然似笑非笑的唇形，杜浩然轻柔的发丝…属于杜浩然的一切一切…

我的心猝不及防地就被敲缺了一个口子，悲伤如泉水，汩汩倾泻而出，只觉得全身僵硬，连血液都已冰冷，几乎已经遗忘的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ldo;怎么…可能…怎么，可能，&rdo;冰凉的指尖僵在半空中，不敢再向前一分一毫，被泪模糊了的视线，却似清晰无比，我已分不清自己是否在梦中，亦或是我一直在欺骗自己其实根本不曾醒过…

&ldo;浩…&rdo;泪水泉涌，如哽在喉，语不成调，话不成句，我分不出自己此刻是何种心情，只觉得所有一切全都从身体里抽离出来，天地间，我只看得到眼前的他，&ldo;我…我以为…我不是做梦…真的是你…浩然哥哥…&rdo;

&ldo;是我…&rdo;他低眸颔首，一如我记忆中一般淡漠的温柔，伸出一指点在我颤抖的唇上，&ldo;一直是我，嫣染，不，花。月！&rdo;

哎？！&ldo;花…月？&rdo;茫然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我一时弄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ldo;对，现在的你，是花月，越前花月。&rdo;他看着我不急不徐的陈述，那样的语调，那样的神情，除了淡然还是淡然，让我觉得无比陌生。

我咬咬唇，艰涩的开口，&ldo;这是…越前花月的…身体没错，但我仍旧是杜嫣染，你眼前的…是杜嫣染的灵魂啊！&rdo;我已分不清自己此刻是在申辩还是忏悔，只是，当这个人在出现在眼前，我才明白，心里有些东西早已有了变化，在我道别的时候，在我去那里说永别的时候，那些感情也许就…&ldo;我是…自始至终…都…爱你…&rdo;曾经以为会坚定一生的信念，竟在出口的瞬间连自己都如此犹豫，我到底是…

&ldo;不！&rdo;浩然缓慢且坚定的摇头，那双我曾经熟悉的眸子透着我不熟悉的悲悯疏离，&ldo;你还不懂吗？花月，到现在，你早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却还是要逃避吗？你，已经不再爱我…&rdo;不，不对，你在说什么，浩然哥哥，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开始不自觉的颤抖，本能的后退，怎么可能，我那么坚持又执著信守着对你的感情，如果就这样被否定，那我，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要听，不要说这些奇怪的话！&ldo;或者说，一直以来，你都不是真的爱我，&rdo;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我一直都…&ldo;因为，只有半颗心、半个灵魂的杜嫣染根本没有爱情，不懂得爱情…&rdo;

&ldo;不…不要开玩笑了，你说什么啊，浩然哥哥，你不要逗我，我不懂…&rdo;什么叫半颗心，为什么是半个灵魂，不是的，绝对不是我想的那样，绝对不是！

&ldo;你懂的。花月，你其实早就明白。&rdo;他看着我，似要望进我心底，扯出那最真实的东西，&ldo;为什么杜嫣染的灵魂如此切合这个身体，为什么你能那么顺利继承了这个身体所有的感情和记忆，这个身体爱着的，恨着的，在乎的，仇视的，执著的，向往的，追寻的，为什么都属于你了，&rdo;在那样的注视下，我只能紧紧环住自己的身体，直到他剖出的那句话，血淋淋的扎入我心中，&ldo;因为，她本就是你。&rdo;

&ldo;不是的！不是的！曾经的花月和我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怎么可能是我！&rdo;不是的，不是的，怎么可能，如果…

&ldo;曾经的cathere-fox和杜嫣染都只是半个灵魂，是被一分为二的不完整的灵魂，只有合而为一的时候，才是真正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越前花月，也就是现在的你，真正的你。&rdo;

紧紧抱着自己，几近歇斯底里的哀鸣，我已无法分辨这样变调的声音究竟是不是属于自己，&ldo;你到底…在说什么…不是的…你不是我的浩然哥哥，你不是…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rdo;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曾经的存在，花月曾经的存在到底是为什么！曾经的我们是存在过的，努力生活过的，怎能如此轻易就抹杀，你怎能如此残忍的告诉我其实曾经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ldo;你…你骗我的！你骗我的…我们…我，还有cathere都那么努力的生存着…我那么尽力的爱你，她也曾倾尽全力的爱hale…我们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本质不同的两个个体…我们都…&rdo;

&ldo;唉～&rdo;他低眉轻叹，那样的神色带着慈悲和怜悯，看得我骨血几乎冻结，&ldo;正因为你们都只是各自半个灵魂，所以你会义无返顾的爱上我，亦如cathere飞蛾扑火的爱上hale，但，不曾拥有过完整心灵的你们，又如何能懂得爱、得到完美的幸福？只是，幸好，现在，一切都归位了。&rdo;

&ldo;归位？&rdo;木然的重复着他的话，我的脑子和心根本接受也消化不了这些东西，喃喃的开口，&ldo;什么叫归位？难道…所有的事都是早就决定的，就是…所谓的…命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