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患者手机里只存了你一个人的号码,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确认……”
傅深酒没有再听下去,抓起自己的包包,头也不回地就跑了出去。
但是刚跑到电梯口,她才恍然想起,她和薄书砚,才做到一半…
她又跑了回去。
她原本以为,薄书砚还在浴室。
没想到,他早已经穿戴整齐,双手抄袋,正闲适地靠在酒柜上,幽幽地看着她。
傅深酒被他看的心跳失律,“薄先生,你出来了。”
薄书砚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包包上,漫不经心地问,“这是准备去哪儿?”
傅深酒抿唇,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干脆实话实说。
“原来如此。”薄书砚轻笑,目光紧锁傅深酒的眼,“你们倒是兄妹情深。”
兄妹情深…
瞳眸紧缩,傅深酒强撑笑颜,“如果薄先生不喜欢,我可以…”
“我送你。”薄书砚掐断她的话,不过分秒的时间,他已经捏着车钥匙走到了门口。
傅深酒愕然回头,薄书砚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在视野内。
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
一路上,薄书砚专心致志地开车,一句话都没说过。
傅深酒的心情起起伏伏,也没敢说话。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车子停在雁城人民医院的大门口。
“这么晚了还麻烦你送我过来,真的很抱歉。”深酒打开车门,在下车前侧头去看薄书砚,“薄先生,回去的路上开车小心。”
薄书砚淡淡的视线在她脸上扫过,很快移开了。
傅深酒到底是有些担心萧邺森,也没再管他,关上车门,快步进了医院。
数秒后,薄书砚降下车窗,给自己点了根烟。
缭绕的烟雾后面,他眸渊暗沉,幽寒无光。
—
病房内,萧邺森已经醒转。
其实酒精中毒对他来说,不过是小问题。
看见傅深酒出现在病房门口,他邪气勾唇,赤脚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傅深酒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精味,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15岁那年。
那年萧邺森还没用开始用“林复君”这个笔名,而是用“爱酒王子”给各大杂志投稿。
爱酒王子么,自然是爱着傅深酒的小王子。
在萧邺森17岁生日前夕,他的一个小中篇终于过了一本杂志的终审,只待来月刊登。
在那个周末,萧邺森买了好多啤酒和零食;而傅深酒则偷出了家里最好看的一床床单充当野餐毯。
两个人壮志昂扬地奔赴公园的僻静草坪,将啤酒和零食在床单上一一摆开,在璀璨而温暖的阳光里笑啊唱啊,纯净而美好。
---题外话---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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