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等不到答案,有隐隐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便转头去看他。
哪知薄书砚离她太近,视线相对那一刻,她又飞快地移开目光,有些慌地喝了一口牛奶。
奶白色的夜体沾满了粉莹的唇瓣儿,引人肖想。
薄书砚眯眸,突然凑近深酒,舌尖轻滑,将她唇瓣儿上沾的那点白色的夜体刮了个干净。
深酒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像是被密密的蚁群爬过,脑袋里轰一声炸开,下意识地就将身子往后仰。
薄书砚先一步扣住她的后脑勺,手腕用力、将她的脸转向面前的粥碗,挑唇,“先乖乖吃饭,别耽误时间,等会儿还有正事。”
深酒清亮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机械般的低下头去,开始大口大口的喝粥。
薄书砚挑眉看她,这才发现她整张脸都红透了。
唇角松了松,薄书砚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一时,整个病房里只有碗筷碰撞的清音。
“昨天是你生日?”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好一会儿,直到薄书砚停了筷子去拿餐巾纸,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深酒喝粥的动作一顿,不意他会问起这个,也没多想,“恩”了声就继续埋头喝粥。
她的反应实在太过轻描淡写,似乎对他这个做丈夫的毫无期待。
“没了?”薄书砚扯松领带,把右手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侧身沉问。
深酒将粥咽下去,转头看见他圈着自己的姿势,又立马躲闪着错开视线。
将傅深酒的细微表情尽数捕捉,薄书砚的心情又好了些,左手摸进西裤口袋,捏出那个盒子。
傅深酒又垂头喝了一口粥,声音轻轻浅浅的,“薄先生想听什么,直说便是了,我很笨,猜不到的。”
“……”薄书砚眉峰一凛,将那个盒子重新塞回口袋,站起身去捞外套,嗓音凉薄地吩咐,“十五分钟过后,再过来。”
十五分钟?
傅深酒拧眉,不舍地看了眼桌子上还没怎么动过的精致小菜,加快了速度。
薄书砚的眉越拧越紧。
近来,这个姑娘让他惹他生气的本事越来越大。
得抽个时间管管才行了。
……
午饭后,薄书砚见傅深酒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想着她小姑娘心性,又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酒店,就干脆带着她去了郦城的商业中心视察。
在去往郦城最繁华的商业中心的路上时,深酒打了明宋的电话,总是关机,这让她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但是她多问薄书砚几句,薄书砚似乎也真是累极了、或者根本不关心别的女人的死活,回答的特别冷漠而简短。
倒是前座的Kevin,犹豫了又犹豫,终究没敢多嘴。
黑色Lincoln缓缓驶入郦城商业中心的露天停车场,一大群人便立即躬着身子围了过来。
深酒看着那些衣装极其考究的职业人士,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牛仔裤和蛋青色风衣,有些不好意思下车。
薄书砚早已从另一边车门下车,朝着周围争先要和他握手的众人浅笑点了点头,便倾身拉开车门,将自己的手递给傅深酒,“下车。”
深酒抿抿唇,将自己的手递上去,然后姿态款款地下了车,还学着薄书砚的样子,抿着点淡笑朝众人点头示礼。
上来迎接薄书砚的一众领导和员工的目光都凝住,巴巴地儿盯着傅深酒的脸看。
傅深酒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了,不自在地垂了眸子,用指尖轻抠了抠薄书砚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