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视我们如蛮夷,看着客气,实则骨子里看不起归元宗,看不起赵国。”
朱浅画点了点头,“我晓得了,现在就去。”回头看了一眼吴亘,刚想说话,吴亘却是往前一步,“我也去。”
门人有些为难道:“宗主只说请浅画师姐过去,这……。”
“不必担心,出了事自有我担着。”说话间,吴亘已经迈步向议事殿走去。
门人无奈,只得请朱浅画一同前往。
等了殿前,有三个神教的人站在议事台上,颇为好奇的打量着朱浅画,不过那个气势汹汹走在前头的年轻人是谁,一身的敌意毫不在乎掩饰半分。
等走到殿门口,守在门口的两名门人赶紧阻拦,“宗主只命浅画师妹入殿议事,其余人还请在外等候。”
吴亘冷冷瞟了对方一眼,“烦请禀报一下宗主,就说吴亘来访,见与不见请他定夺。”说着抱臂堵在了门口。
门人面色有些不悦,刚要上前拿下吴亘,从殿中传来李元同的声音,“既然来了,那就一同入殿吧。”
眼见已经惊扰了宗主,门人只得悻悻让开,任由吴亘入内。
等入了殿中,只见李元同居中而坐,右首则是坐着季钧麟、慕容钊,甘兴和神教其余的人也一同在座。左首则是归元宗的几位长老作陪,吴清良也在其中。但令吴亘惊异的是,还有一名宫装女子亦在其中。
季钧麟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朱浅画,从座位上起身走入殿中,刚要开口,吴亘已经挡在了前面,“季使,浅画乃鄙人内子,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有什么与我分说即可。”
季钧麟面色有些疑惑,按着他得到的情报,朱浅画并未婚配,为什么会冒出来这么一位。转头看向李元同,“宗主,这位是……。”
李元同面色有些尴尬,起身解释道,“这位乃是吴亘,确实与本宗玉女朱浅画相识,二人感情甚好。”这个老狐狸不好明说,只得打了个马虎眼。
季钧麟刚要开口,那名宫装女子却是起身抢先开口,“婚配需有三书六礼,不知这两位可有,若是没有,何来内子一说,正使莫被他蒙蔽了。”
李元同脸色一变,“长公主,何至于此。”看到李元同已有怒意,宫装女子只得悻悻然坐下。
吴亘冷冷盯着宫装女子,原来这位就是长公主啊,只可惜当下只能杀了荣魁,不能手刃此人。
季钧麟闻言了然,此时再细细端详朱浅画,不由心头一动,好一个白壁佳人。只是可惜,落到了身旁这个粗鲁男子手中,实在是暴殄天物。
绕过吴亘,季钧麟双手交叉于胸前,对着朱浅画俯首一礼,“这位师姐,鄙人乃神教北洲特使季钧麟,令堂贾问筠乃是我教神使。
当年家父带队出使北洲,却不幸陨落于此地。此事事关神教隐秘,所以钧麟方厚着脸皮请师姐到此。”
此言一出,殿中议论声四起,因为贾问筠是神教中人的事情,其实知道的人并不多,如今从季钧麟口中说出,还是什么神使,不免让众人诧异。
朱浅画神色一黯,旋即却又抬起头来,下颌微微抬起,不卑不亢说道:“季正使,家慈虽出身于神教,但已是过往。事隔多年,诸事皆已烟消云散。正使以势相迫,浅画不得不来,但在如此华堂擅言家慈往事,岂不是有些失礼了。”
季钧麟一愣,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娴静的女子,竟然也刚烈如斯,赶紧后撤一步,重礼赔罪,“今天实是钧麟考虑不周,实无冒犯之意,还请师姐息怒。”
朱浅画向侧方迈了一步,既避开对方,又正好挡住了吴亘。方才之所以出言激烈,实在是因为吴亘的缘故。因为今天吴亘摆明了过来是要闹事的,为防止其过于得罪众人,只得将注意力吸引到自已头上。
吴亘刚想开口,朱浅画后撤一步,正好踩在了其人脚上,把他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
“浅画师姐,由于关系神教圣物,请师姐参加一下资质测试即可。此外,神教雄据一洲,师姐乃神使之女,若是愿意加入神教,钧麟也可自作主张,请师姐统领北洲几国神庙。”季钧麟态度颇为诚恳,如此优厚的条件着实让在场的人咂舌。
可以预见,随着神教在北洲势力的铺开,以神教的底蕴,将逐渐具备与各国平等对话的权力。统领几国神庙,那也意味着拥有超脱于各国世俗的地位,不可谓不显重。
坐在座位上的慕容钊和赵蓉神色骤变,几欲站起,嫉妒的看着朱浅画。
“不必如此,浅画素来性子清淡,只想着安静度日,对这些并无兴趣。若是需要测试,还请速速开始,无论成与不成,浅画都不想加入神教。”朱浅画并没有给季钧麟留情面,当下予以回绝。
季钧麟稍有失望,没有再劝解,作个请的手势,“请师姐移步殿外。”
朱浅画微微颔首,款款向外走去,吴亘赶紧跟了上去。
等到了殿外,在季钧麟的示意下,朱浅画走上了招贤台。吴亘刚想跟上,却是被人拦下。
三名头戴面具的神教中人对视一眼,手中的金乌亮起,一道白光射向了台上的朱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