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真的。”
“那你爱我多还是爱孩子多?”肖瑾吸了吸鼻子。
“……”木枕溪说,“爱你多。”
“她已经可以和我比多少了吗?”肖瑾戳了戳木枕溪尚且平坦的肚子,气愤道,“她还只是个胚胎啊。”以后还得了?
木枕溪叹了口气。
肖瑾:“你还对我叹气——唔!”
木枕溪压着肖瑾,让她没有精力再钻这种牛角尖。肖瑾舒服完以后才后知后觉道:“医生不是说三个月最好不要行房吗?”
木枕溪指了指自己:“说的是我,不是你。”
肖瑾不放心,说:“以后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别动了。”
木枕溪没有异议。
木枕溪的肚子一天一天变大,肖瑾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假想敌,每天要问一百遍木枕溪爱她还是爱孩子,木枕溪不厌其烦地回答爱她,只爱她一个。
尤其是孕吐的时候,肖瑾看着她肚子的眼神跟要杀人似的,要不是肖瑾每天晚上按时给孩子读书做胎教,木枕溪都怀疑她会不会把孩子给谋杀了。
肖瑾将预产期附近圈了起来,日历挂在最显眼的地方,每次路过看一眼,说一句:“怎么还不生?”
卢晓筠在旁边笑:“十月怀胎呢,这才多久?”
肖瑾身心俱疲,说:“太累了。”
卢晓筠:“熬过去就好了。”
肖瑾长叹口气:“我带木枕溪出去遛弯了。”走出几步,回头说,“妈,你辛苦了。”
卢晓筠:“才知道妈辛苦。”
肖瑾定定看了她几秒,回来在卢晓筠脸上亲了一口,之后大踏步离开了。
卢晓筠呆愣原地,大声喊:“肖衍!”
肖父从房间蹬蹬蹬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卢晓筠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口红印,笑得见眉不见眼:“你女儿亲的。”
肖父:“……”
……
木枕溪手指动了动,手背便感觉到一阵温热,她睁开眼睛,抬手揩掉了肖瑾脸上的泪。
“吓坏了?”木枕溪虚弱地笑。胎位端正,她身体也很好,医生建议顺产,结果就是喊了一整天,嗓子都喊哑了。
肖瑾脸埋进她手掌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比木枕溪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惨烈。
听着她难过的哭声,木枕溪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选择自己来生这个孩子,何尝不是自私。她和肖瑾都爱对方胜过自己,才会争着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若是今时今日躺在床上的是肖瑾,她大概比肖瑾哭得更凶残。
卢晓筠抱着孩子进来,轻手轻脚的,木枕溪眼神往那边看,肖瑾扶着她支起身子,在她背后垫了两个枕头。
肖瑾冷着脸给卢晓筠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