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月初四,就是大哥满16的生日。照这时代来算,过了生日,他可是已经成年了,我早已经计划好,不能让他平平淡淡的过这生日。
“呵呵,这羊按斤称是10文一斤,也可以用估个的买法,大小不同价钱也是不同的。”张四凑到了圈边,边指着羊边道:“刘小姐如果是要买去杀肉吃,就买最高健的黑色和黑白花那几只,那几只是公骟羊,可是比母羊好吃。”
我自也是知道骟过的公羊是最合吃的,而且听外婆也说起过她家的羊都是8文1斤全卖掉的,就觉得如今这单个骟羊的价也是不贵。
心里经过一番衡量后,对他的坦诚又多了几分喜欢,往圈里又看了看,咧了嘴笑道:“嗯,那我就要最大两只公骟羊了。”看到他一脸的惊喜,我补充道:“我还要去码头逛逛,你抓了给我送到铺子后院去,叫我晓晨哥给你过称付钱就行。”
把这事吩咐完后,我出了牲口市场倒没先去那码头,而是到了里事衙后方离江边不远的打铁铺子。
那应是叫冯铁匠的自是不认识我,但我报了家门后,他已经是一脸的热情,询问起了我来的目的。
“冯大伯,我想要打一个一尺半宽(50厘米)、一尺半高的四方铁炉子。能打出来吗?”见他愣了一下就点头说能做,一时让我很是高兴起来。
便随后我还是有几分担心的补充道:“炉内一尺高的位置安上密些的炉桥,炉子下脚的炉孔留半尺宽的方孔就行,而且还想要打一个长宽都三尺的细铁粗孔方筛子,边上最好能像筛子一样带个一两寸高的缘,这能做吗?”
我说着时,比划出一两厘米大的筛孔,又比划出四五厘米高的边沿,紧张的看着有些皱起了眉头的冯铁匠。
果然,我说完后。他细思量一阵,才看着我道:“刘小姐您要那方炉子好打,可您说这筛子,我可是真没做过。而且孔又小又密集,怕是很难打得出来。”
见他说完并没再多问,而只是一脸的惭愧,我思量一下,笑问道:“冯大伯,哪咱们用的那锄头和钉耙一类的家具,你是如何打出来的呢?”
他明显又是一愣,但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咧着嘴给我说了起来。
这些东西,无外乎就是铁水倒在模型里做成的。听他也如此说时我只是轻笑着,等他说完,我才是同样咧了嘴笑道:“嗯,那你就做出合筛子的模子,给我倒上一个就行。”
除了做这泥模型时麻烦一些。做出的效果可一定是比现代焊接的顺溜多了。现代时,我们家跟着外婆家可是时常聚在一起,围着这样的烧烤架子吃烧烤呢。
想到那砍成坨坨的鸡、羊、牛肉拌了料,合着混在里边的土豆片、藕片、黄瓜片或是金针菇、圆菇等烤出来的美味,还有用那铁夹排烤出来的各种大小鱼,我的口水瞬间涌进了口里。
咽了咽口水后,见他已经从初时的呆愣。到如今的面露喜色,又有了新打算的我笑着补充道:“呵呵,那炉子和筛子的模型做起来可能都有些麻烦,冯大叔一次帮我各做6个吧。如果可以的话,再帮我做上6副铁夹排子、6个带长把的三尖叉子。”
把那烤鱼夹排子和烤叉,都跟他细细说了一阵。见他已经明白过不,连连点头说能做好后,我才问道:“那冯大伯算算价钱吧,我先付你一部分订钱。”
他一听这话,连是摆了手道:“可不能收刘小姐您的订钱。嘿嘿,我这马上就算算价钱啊,然后给你回话,您稍坐一坐。”连忙给我搬过来一张小凳,不好意思的道:“嘿嘿。看我这记性,先竟没想让让您坐下说话,嘿嘿,您等等啊。”说着才是急急的往打铁棚子里往外走,边走边喊着“铁牛”。
铁牛?又是一个很有这年代特色的名字,不禁让我莞尔一笑。
看他边喊边往他家有一道围墙的内院走,知道那铁牛多半是他儿子什么的了,想他家是打铁了,取这么个名字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可笑了。
才过了几分钟,一个与冯铁匠年纪差不多,40来岁的女人急急走了过来,一进这打铁棚子就笑道:“刘小姐,真是怠慢了。我家那老头子是个粗心的,竟让您坐在这脏乱的地方,咱们过家里却坐坐吧。”
见她一脸的不好意思,我忙是笑道:“没事的大婶,我就在这坐坐就成,等定好了价我还有事赶着去办的。”
“喔,那刘小姐您在这坐坐,我这就过去给你倒水过来。”她说完一笑,转往就要走。
我忙叫住她,又一来一回说上两句话时,那冯铁匠已经带着一个十六七的少年走了过来。
看着那叫铁牛的壮实少年,我忍不住的咧嘴笑了一下。如果不是身上显出几丝读书人的斯文之气,这名字也倒算取得合适了。
冯铁匠一走近,就侧头吩咐道:“铁牛,给快给刘小姐说说,那价钱是怎么算的。”
铁牛走到近前时,冲我拱手道:“刘小姐。”
没想这少年还很是有礼节,而且看着壮实,说话却是斯斯文文的,想来是读过书的。但我却不习惯施礼,所以就只笑着点头道:“麻烦铁牛哥给算算吧。”
我这才说完,他回了个笑,就认真的给我细数起了这价格的由来。
听我我也算是又长了见识,原来这时候订做什么东西,铁也是算重量的。虽然只是他们依经验估算而来,不是现代时体积乘密度那么精确,但也算是让我涨了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