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疗法,随便什么疗法,连我都知道的事情,你们会不明白?”江晟犀利道,眼神如刀。他已经受够了江承义的那套做法,因此连和人虚与委蛇的心思都没有了,干脆直接捅破所有窗户纸:“你们最好做好你们该做的——江家以后会在谁手里,你们清楚。”
医生是接的江承义的命令,按照他的吩咐做事。结果现在又被江晟为难,夹在中间,一时间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这时,电梯处传来滴的一声,有人来到了顶层。
江晟非常迅速地转过头。
江承义不允许别人来顶层探望,因此会乘坐电梯出现在此处的只会有一个人。
虞彧束着发,一身板正的西装,愈发衬得腿长腰细,皮肤白净,整个人气质如松。
医生看着刚才还令人难以应对的江家二子几乎立刻绽开了一个迷人的笑容,黑沉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语气满是惊喜:“你怎么来了?”
虞彧总是面皮薄,连和江晟对视的次数都少。他垂着眼,清冷而悦耳的声音也不是特别顺畅:“…你昨天不是说不想吃医院的饭了。”
江晟这才看到虞彧手中拎着一个保温饭盒。
“这是什么?”江晟的声音都变调了,往常一直黏在虞彧脸上的视线也终于转移,“是你自己做的吗?!”
虞彧微微别开脸,睫毛颤的很快:“…看着教程做的,可能不好吃。”
“……”
江晟看着虞彧那因紧绷而显出的脖颈线条,恨不得直接伸手把人揉在怀里。
我老婆太可爱了怎么办。
“肯定好吃。”他笑眯眯地,“我都闻到香味了。”
医生赶紧趁着空隙:“那,江少,虞老师,我先走了。”
江晟看都没看他,敷衍地点点头:“嗯。”
这边医生一走,房间里就剩下虞彧和江晟两人。江晟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上半身几乎没什么问题,可以随意动弹。他抓住虞彧的手,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从来没人这么用心地待过我,虞彧。”
虞彧一颤。
“所以我一直特别特别地感谢你。”江晟说,深邃的双眼中绽着深情而醉人的光彩,“如果没有你,我都不敢想象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虞彧终于转过脸,那张纯粹而美丽的脸上是一种复杂的神情。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嘴唇轻开合,最终还是紧紧抿上了。
而江晟没有看到。他怕自己薄面皮的老婆不好意思,说完就低头去拿那个保温盒。那张邪戾的俊脸上竟露出有些白痴的幸福表情:“这肯定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了。”
说来有些不可思议。车祸直接带走了江晟的大哥,却只是让江晟受了些伤。而且现在看来,大部分伤还都是在脑子上——比如他的失忆。但其他地方几乎都没什么大问题,一个月刚出头,他就好的差不多了。
江晟和江承义反复商量,终于定下了出院的日子。
然后当天,琴江医院几乎被悄无声息地封锁了起来,一辆黑车从医院后门低调的驶入,停了不到二十分钟,又低调地开走。
车上,江晟披着件铅灰色的外套,眼神锋利,几乎看不出大病初愈的样子。
…也几乎看不出是江晟。
他眉眼间的攻击性全被化妆师精湛的技术所掩盖,俊美显眼的深刻长相变得平和了许多。
他下半张脸戴着口罩,乍一看过去,几乎和他那死去的大哥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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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我不能随便出门?”
江晟懒懒地倚在后座上,口罩拉了下来,高挺锋利的鼻梁露出来,像只蓄锐的狮子。
“你失忆了。”江承义理所当然且严肃地,“有很多事你不清楚,放任你自由容易出漏。”
江晟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支着下巴将视线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