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剑·剑鸣惊世
灵鳌岛的洞府石门,在胡枫踏入的刹那轰然闭合,厚重的石门隔绝了内外声响,仿若将时光也一并尘封。
洞府内,炎阳、落霞双剑悬于半空,剑身嗡鸣震颤,似知晓即将面临的蜕变;
万年紫雷竹静静躺在一旁石台,竹身雷光隐现,幽芒闪烁,透着无尽灵性。
胡枫席地而坐,闭目凝神,双手缓缓结印,体内灵力如汹涌潮水,澎湃翻涌却又循着精妙轨迹,缓缓涌向双剑与紫雷竹。
初始,灵力触碰三者,似陷入泥沼,紫雷竹的雷力桀骜不驯,与双剑灵力相互抵触,引得周遭空间灵力紊乱,狂暴气流肆虐,吹得胡枫发丝狂舞,衣袂猎猎作响。
一月过去,毫无进展,胡枫眉头紧锁,睁眼时眸中满是焦虑:“这般僵持,何时是个头?双剑跟随我多年,紫雷竹更是稀世珍宝,若融合不成,功亏一篑不说,还白白糟蹋了好物。”
他抬手轻抚剑身,炎阳剑微微发烫,似在回应主人的无奈;落霞剑光芒黯淡,仿若也没了精气神。
凌霜端着灵食、拉着苏婉清在门外叫嚷:“姐夫,开门,吃点东西!修炼再急,身子也不能垮。”
胡枫收了灵力,开门接过,瞧见凌霜满是担忧的小脸,宽慰道:“霜妹,放心,就是开头难了些,往后会好的。”
凌霜撅嘴嘟囔:“姐夫,你都闭门一月了,一点动静没有,可把咱急坏了。这紫雷竹邪性得很,不行咱就另想法子。”
苏婉清递上帕子,轻声劝:“夫君,霜妹心急口快,也是关心则乱。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慢些无妨。”
胡枫重燃斗志,回洞闭关。又是数月,在一场灵力狂潮冲击下,双剑与紫雷竹似达成微妙默契,光芒交缠、缓缓相融。
胡枫大喜,全力引导灵力,却因一时疏忽,被灵力反噬,一口鲜血喷出,染红衣衫。他咬牙强忍,双手不停结印,心中暗忖:“数年心血,绝不能毁于此!稳住,定能成功。”
时光悠悠,转瞬五年。这日,洞内乱流涌动,炎阳、落霞双剑已化作液态灵材,与紫雷竹汁水交融,在灵力包裹下缓缓塑形。
胡枫周身灵力光芒大盛,衣衫褴褛、形容憔悴,却目光炽热,死死盯着那团灵液。凌霜在门外瞧见灵力异动,兴奋拍门:“姐夫,成了吗?是不是要成了?”胡枫无暇回应,全身心投入塑形关键期。
随着一声清脆剑鸣,剑身初现雏形,却猛地挣脱灵力束缚,在洞府内乱窜。胡枫大惊,飞身追逐,口中急呼:“别跑!”那剑身灵动非常,仿若新生孩童,肆意撒欢。
一番折腾,胡枫耗尽灵力才将剑身制住,瘫倒在地,苦笑:“你这调皮家伙,可折腾死我了。”
第九年,剑身锻造完成,却灵性不足,难以契合胡枫心意。胡枫蹙眉沉思:“缺了什么?明明材质相融,灵力贯注也顺畅,为何如此呆板?”他翻阅古籍、苦寻解法,日夜不眠,眼中血丝密布。
苏婉清心疼不已,隔着石门劝道:“夫君,歇歇吧,这般熬下去,铁人也受不了。”胡枫充耳不闻,执念愈深。
直至某夜,古籍中一段晦涩记载点醒了他——“以灵者精魂为引,注于剑身,可赋其灵智。”胡枫心潮澎湃,却又满心纠结:“以魂为引,稍有不慎,便会伤魂损魄,危及性命。可这剑若没了灵智,不过是凡铁……”思来想去,他决心一搏。
胡枫割破指尖,挤出精血,双手结印,念念有词,将一缕精魂缓缓注入剑身。
刹那间,剑身光芒大盛,疯狂吸纳周遭灵力,洞府内仿若灵力漩涡,桌椅、石台被卷得粉碎。胡枫面色惨白,冷汗如雨下,却紧咬牙关,死死支撑。
十年期满,石门轰然洞开,一道刺目剑光冲天而起,引得灵鳌岛灵力震荡、风云变色。
胡枫缓步而出,手持新剑,剑身湛蓝如深海,雷纹蜿蜒,恰似灵动银蛇;剑柄镶嵌灵晶,微光闪烁,契合手掌。
他轻抚剑身,喃喃自语:“不枉我十年苦熬,从今往后,你便叫‘雷渊破晓剑’。”
凌霜、苏婉清奔来,瞧见新剑,凌霜瞪大眼,伸手要摸:“姐夫,这就是新剑?看着就威力无穷!”
胡枫抬手挡开,佯怒:“莫乱动,还未彻底驯服,小心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