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辜玥白的嘴怎么都下不下去。
她只好继续一点点地凭着感觉扭动着手腕,试图将手挣脱出来,可直到手腕被布料勒紧,火辣辣地疼,一切都还是徒劳无功。
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身边渐渐有了动静。
辜玥白凝神一听,是衣料在地上的拖动声,接着就是布料与某种坚硬物质的摩擦声。
她能猜到这是摸骨在解绳子,心里终于放松了一点。
整个摩擦的过程都很平静,摸骨也很有耐心,仿佛没有丝毫慌乱,而密室周围像是死水一样,没有任何波澜。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辜玥白终于听到了布料绷断的声音,想来是布料被某种坚硬物质磨断了。
她顿时有了希望,却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动,生怕绑架者就在密室外,说不定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绑架者的眼皮底下发生着。
这样想着,辜玥白刚刚生出的那种希望瞬间减少了不少,不过她到底还是欣喜的。
大概是觉得摸骨既然能够解开绳子,那应该就是想逃出去的,她静静地坐着,等摸骨忙完后来帮自己松绑。
结果辜玥白听到摸骨把脚上的束缚也解开了,甚至还听到她在地上轻轻跺脚,活动筋骨的声音,可紧接着又是一阵安静。
摸骨并没有要帮助自己的意思。
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时,辜玥白莫名有些生气,可又非常清楚摸骨帮自己是情分,不帮才是本分,她们不过是碰巧被绑架的两个陌生人。
辜玥白的双腿因为直接坐在地上,天气寒冷,又有地气的侵蚀,很快就变得十分冰冷,甚至快没了知觉。
她想请摸骨帮忙,可嘴巴张了又张,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一向独立,很少有求于人,每当实在不行的时候,都是强撑下去的,况且……摸骨好像并不是很愿意帮忙,不然为什么不动?
既然摸骨能解开,那自己也能解开。
辜玥白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她想学摸骨一样找到某种坚硬的物质来摩擦,却发现她根本挪不动身体。
犹豫了一下,她缓缓低头朝自己两腕之间的结靠近,正要动嘴解结,冷得快没知觉的手背上冷不丁触上了一滑嫩的肌肤,她的手猛地一缩。
“别动!”有些告诫意味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辜玥白乖乖地不动,由着摸骨给自己慢慢解那被当作绳索使用的布料。
整个过程中,免不了会有肌肤相触。
辜玥白学过盲文,并且精通盲文,而盲文的主要精髓就是靠摸,靠感觉,所以她的双手特别敏感。
以至于只要摸骨一不小心触到她的手,就会痒得不像话。
明明只有几息的工夫,却被辜玥白生生过出了数十分钟的错觉。
等手上的束缚一松,她马上开口道:“下面我自己来。”
她一说完就觉得表述不对,摸骨的话马上就验证了哪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