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理事上前询问,却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将时汕带离。
“太太,这是——?”
“没什么,就是您看到的这样章理事,还有转告您的上司,被拘留,大致是没有时间见他了。”
“这——”
“可以走了么?”
“可以。”跟着一众警员上了警车,时汕神情轻松,直到坐在车内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相比被拘留更让她感到压抑的是要见自己的丈夫。
携带违禁物品,外加袭警,驾车违纪,虽然都不是刻意而为,但是对现在的状态有利,
时汕想:这些这大致能让她在拘留所呆上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吧,但愿。
——
两天后,医院重症加护病房。
病牀上的人,苍白着脸,完全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
杰西卡跟在祁涵身后看过以濛后,母女两个人走出病房,杰西卡用不标准的中文对自己的母亲说道,“妈妈,医生不是说很快就能醒过来的吗?怎么过了这么久都还没有醒过来。”
“快了,快了吧。”祁涵这么对自己女儿说,也像是对自己这么说。
两天两夜过去,以濛没有醒过来,祁涵觉得祁邵珩这么一直守在病牀边,不吃不喝,完全靠着意志力强撑,这么下去绝对会垮。
想到病房内,陪着以濛完全消瘦憔悴下去的人,祁女士蹙眉,不能这么下去,她必须想想办法,不然以濛还没有醒过来,祁邵珩的全部心力就耗光了。转身,她向一楼的专家会诊室走去。
重症加护病房内,祁邵珩拥着病牀上的人,他看着她在和她说话,“——这是医生让你喝的口服用药,很苦,但是你一定不怕的,是不是——”
“——今天祁女士看了那两个孩子,他们都说他们的眼睛像你,我不想看,也不敢看,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大概是永远都不想看了——”
“——你答应了我,说你不会有事的,你怎么能反悔呢,你说你是最言而有信的人,言出必行,现在怎么也开始耍起赖了——”
“——你说过你要帮我织围巾的,你再不醒过来,谁帮我织,谁陪我——”
……
越说越费力,越说越像是陷得越深,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不停地和她说话,嘴唇干裂,嗓音嘶哑都不像话都没有停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双眼里满是血丝,像是她就是他的支撑,完全魔怔了陷入了执念里。
直到进来的李医生在看了看以濛后,趁其不备将注射针剂扎入看着他妻子完全失神的人的经脉血管,镇定剂注射。
“总不能让他也完全垮了。”祁涵在一旁按着他的手臂,看着他渐渐昏迷后才说话。
——
月朗星稀,祁邵珩再次清醒的时候觉得喉咙撕扯沙哑的厉害,可即便身体诸多不适,他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以濛。
他睡了多久,他妻子阿濛怎么样了?
穿了鞋就下牀,急匆匆出了这间病房,可刚走到加护病房外,看到对着他哭泣的祁女士他是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邵珩,快去——”祁涵落泪。
双腿无力,直到进入病房,看到病牀上苏醒的人正苍白着一张脸,看着他浅笑。
那一刹那,心跳似乎才渐渐恢复。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