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回答她,只因为以濛明白:但凡能问出这样问题的人,她大致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她已经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
一月底,安安和然然出生,以濛早产,受尽折磨难产,却一直没有对向珊说,现在再回来看到安安和然然,倒是什么都不说,向珊就像是能猜出什么,抱着她直锤她的肩膀,也不敢用力,到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捶自己,一拳一拳落在她的心口上,她说,”早知道,我该陪你的。我该陪你的。你那么怕疼,之诺老说,小时候你疼的时候不哭,可却真的怕疼。”
她一直哭,以濛倒是浅笑着给她擦眼泪,“就要结婚做新娘子的人,不适合掉眼泪。”
向珊结婚,以濛送了一份早就想好的礼物给她,“是祁家这整栋宅院的钥匙。”
向珊推拒,她说,”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祁家老宅是民国时期的建筑,一直到现在前庭院到后花园,多少代人祖祖辈辈留在这里,先不说它的真正估价,就是对祁家所存在的意义,哪里是她祁向珊能接受的。
向珊摇头,她这个人自由飘摇惯了,就算苏佳慧和她隔绝往来,她一个人倒是在自己的小公寓里住的很充实。
“拿着。”以濛将这枚要是交给祁向珊,她说,“向珊,你是比我有资格拿这枚钥匙的人。”她是祁家的养女,祁家的恩情她大致是永远也偿还不完了。
见向珊犹豫不决,以濛说,“听话吧,现在算算,我们辈分颠倒,我倒是也能算地上是你的长辈。”
这么一说,向珊倒是笑了,她笑斥,“如今你这小丫头,倒是成了我的长辈,就是不知道你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祁邵珩一眼,向珊自小怕他的毛病,大致是改不了了,话说了一半倒是自觉地就不继续说了。
一把祁家老宅的钥匙,还有她父亲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以濛作为向珊的新婚礼物,全都赠与了向珊。
那一天,婚礼空前的盛大,以濛被祁先生牵着手站在教堂外的绿地上,觉得天空那么蓝,阳光那么灿烂。
他们的婚礼一直缺少一个仪式,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彼此心知肚明,以濛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祁先生不愿他妻子的美被外人窥探,所以心照不宣,这样的仪式对他们来说意义并不重要,教堂中,新郎新娘交换结婚戒指,祁先生和以濛交握在一起的手指上,一对铂金对戒格外闪亮,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历练,这婚戒里面有夫妻彼此的气息。婚礼小教堂外,气球纷纷飞扬上天,以濛看着那些粉粉蓝蓝的气球出神,祁邵珩搂着她问,“在想什么?”
她说,“要是爸爸在就好了,看到今天的向珊,他一定会欣慰的笑的。”
祁邵珩说,“会的。”
婚礼现场,来了很多人,以濛看到顾廷烨,也看到顾家的大少顾天佑,向珊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终究放下后为别人穿上了婚纱。
顾天佑身边站着自己的妻女,看着婚礼仪式后,他微笑着由衷为向珊鼓掌,这个男人大抵是想不到向珊有多喜欢他,又喜欢了他多久。
真的为向珊感到不值得的时候,以濛感觉到握着她手的人手指一紧,以濛回头看祁邵珩,倒是不由衷的笑了,哪有什么值不值得,这世上甘愿默然的傻瓜又不止一个,她身边也有一个。
见他妻子浅笑,祁先生说,“阿濛,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看别的男人。”
和祁先生在一起久了,以濛的道航也越来越深,她说,“祁先生对人做要求还是逐步提升的,之前不许和别人说话,现在看都不能看?那将眼睛捂起来好了。”
她伸手用他的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哭笑不得,祁邵珩扶在他妻子耳边笑斥她,“小鬼精,多作怪。”
以濛轻笑,教堂的钟声想起,亲友的祝福下新郎亲吻新娘,以濛转身,移开他的手在那一刹那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蓝天,白云,绿草地,身后钟楼里有白鸽纷纷展翅飞上天空。
他们亲昵的拥吻,不避讳不羞涩,他们是夫妻,经历风风雨雨,要相持到老的夫妻。
唇齿相依,爱,那么浓烈。
礼堂的钟声摇摆,响声阵阵将永生的幸福传送到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