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言酌掀开了帘子,看了一眼,随即低声吩咐:“影三留下通报呈帖,其余人等直接往冷庄主住处去。”
冷宿仇正躺在塌上换药,听到下属来报,急忙披了衣衫从厢房内走出去。
大步走到前厅,冷宿仇推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貂衣重裘,苍白脸孔,一手拄着手杖,一手扶着影卫的手臂。
不是殷言酌是谁。
看到他来开门,殷言酌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眼,微微虚弱地喘着气,面上却难得地带了点儿笑意。
冷宿仇只冷冷地道:“韩威,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他?”
韩威随同随后赶来的影三即刻跪了下去:“属下失职。”
冷宿仇依旧冷酷地道:“回去领五百鞭罚。”
殷言酌皱了皱眉,出言道:“冷宿仇!”
他还想说话,却一手按住胸口先咳嗽起来。
“罢了。”冷宿仇对门外挥了挥手,扶过他另外一只手:“进来说话。”
冷宿仇抱着殷言酌在塌上坐下,又让侍童给他暖了手炉,这才开口问:“方先生怎么不一起来?”
影三回答:“方先生说他毕生绝不踏入拂花门。”
冷宿仇不以为然:“郎中多怪癖。”
影三说:“庄主,殷爷给您带了药。”
仆人捧上了一个盒子。
殷言酌低低地问:“伤势如何?”
冷宿仇听得他这么一句,只觉一颗心化作了满腔的柔情,握了握他的手:“右肩,并无大碍。”
殷言酌点点头,闭了闭眼靠在了塌上。
冷宿仇抱起他:“去床上歇一会。”
殷言酌躺床上,却并无睡熟。
冷宿仇关切地摸摸他的额头,又探了探他的脉搏。
殷言酌半闭着眼,模糊的声音:“我没事。”
“我担心你身子受不了这劳累,”冷宿仇搂住他,在他耳边柔声说:“言酌,但你肯来,我终归高兴。”
殷言酌靠在他的宽厚肩膀,疲惫的身子彻底放松下来,胸口的闷痛竟有些难以支撑。
他抓紧尚还清明的神智,问冷宿仇:“这么说来,你一到拂花门,就听到了越紫塞身亡的消息?”
冷宿仇拥着他:“嗯,于是我只好假装前来吊唁,住了下来静观其变。”
“然后就开始有人魔袭击山庄上的宾客?”殷言酌问。
“这倒不是,据说以前庄内也出现过有神秘的人袭击。”
“在何处?”殷言酌皱着眉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