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女孩沉默的首肯,男人低头衔住她微微泛白的唇瓣,再将它变得嫣红而湿润。
这是她这辈子直到今天,洗得最长久也最混乱的一个澡。
末了晕乎乎地被男人抱出浴室,栽进柔软的被褥里。
今晚的盛宴才正式开始……
她偶尔恍惚,偶尔清醒,就好像挣扎在生死边缘,却总有人拉着她,哄着她,用人世间最温柔又最极致的霸道。
宁姝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在用体力跟她计较那句,老男人……
直到凌晨后不知几点,她才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裴司延已经不在房里了。
宁姝习惯性地要坐起来,结果稍微一动,就忍不住痛呼了一声。这感觉就像高考体测那次,三年没怎么上过体育课,突然跑了个八百米。
但她已经很多年没这样过了。
到大学以后经常运动,体能测试都是轻松过,现在虽然工作忙碌,也会定期去健身房松松筋骨。
想起昨晚激烈的战况,简直就像是把她浑身上下每块缺乏锻炼的骨头都拉出来操练了一番,痛不欲生。尤其是某个部位,虽然他已经很温柔很小心,但到底是第一次,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点伤。
宁姝在被窝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能舒服点。
但她今天已经不想起床了。
突然卧室门被打开,宁姝一抬头,看到穿戴整齐的男人。
“你去哪里啦?”她嗓音低低软软的,有气无力,还有点哑。
裴司延走到床边坐下,“去给你买了药。”
“什么药?”宁姝脑子一激灵,“你昨天不是戴了……”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轻描淡写地回答:“外伤药。”
“……”
看着他拧开盖子,用手指挖了一点,淡淡的药香味飘过来,宁姝忙不迭摇头,攥紧胸前的被子:“不用了,它自己会好的……”
“药店老板说这个成分温和,还有镇定作用。”男人一本正经道,“抹一点,会没那么疼。”
“其实还好,不怎么疼。”她把被子攥得更紧了。
“是吗?”裴司延勾了勾唇,“那昨晚你是骗我的?”
“……”
“还能继续?”
“……我自己来吧。”宁姝颤颤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
裴司延看了她一会儿,也没坚持,把药递给她。
昨晚因为怜惜她还意犹未尽,这会儿再碰,他不能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自制力。
裴司延去洗了个手,换了跟她同款的情侣睡衣,出来的时候,宁姝已经自己抹好药了。可是骨头还是疼,躺在床上不想动一下。
裴司延看她一副软绵绵的样子,不禁笑:“有那么难受吗?”
“你当然不难受了,换你跑八百米试试。”宁姝瞪着他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