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鲜衣怒马,龙章凤姿,即使才第一次见面就说出如此不合常理的话也并不让人觉得唐突,反而更显得少年如风似月,亲近温润。
“君道友。”
“我叫余相皖,你刚刚救的这位是我师兄,叶枕安。”
余相皖不习惯第一次见面就唐突的唤人小字,只中规中矩道。
君澈闻言也并不在意,看向余相皖,问道。
“两位道友可要随我一道下山?”
“那便麻烦君道友了。”
余相皖从善如流的答道,如今他和叶枕安灵力被封,而面前这少年若是要害他们早害了,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所以还是跟着他安全些,也不知这少年是何修为,瞧着年岁也不大,余相皖竟然看不透。
可看他也并不像什么活了几万年的老妖怪,活脱脱一副恣意明媚的少年模样。
君澈拿出一艘灵舟,随即用灵力托着叶枕安上去。
其实他更愿意把昏迷的这个绝色少年收入灵兽袋,然后带着余相皖御剑飞行,这样还更方便一些。
可是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于是便礼貌的拿出灵舟了。
余相皖看着豪华得能亮瞎眼的灵舟不由咋舌,还挺富啊,天材地宝就这么挥霍?
不过半刻钟,几人便穿过群山,来到了山峰之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精致的小院落,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处处都写着我很贵的模样。
院门口随便扣一块院门下来都够普通修士少奋斗好几十年了。
余相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豪横的居所。
不由又侧目看了君澈一眼,这次再看,才发现少年的法衣绣着许多镶着银丝的华丽百合,隐隐还有高阶阵法和灵力的波动。
腰间系着一块翠绿色的玉佩,莹润有光泽,是一个天阶法器,应该是隐匿形法器,难怪轻易看不出他的修为,也感受不到他的威压,原来都被这法器尽数隐了去。
就连他头上那支留白暖玉也是价值数十万上品灵石的防御型法宝。
乍然得知真相的余相皖:“……”
有生之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富裕之人,明媚不张扬,低调且奢华,两种极致的反差糅合在一起,并不觉得割裂,反而更衬得人温和有礼,如春日暖阳。
余相皖和叶枕安被君澈安排在一间侧屋之中。
他本想换一身法衣,可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这件亲传弟子服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再看向一旁安静躺在床上的叶枕安,目光下移。
两人腰间系着的白色丝带都不见了。
他记得他落入悬崖时叶枕安扯住了他身上衣衫一角,现在想来他扯住的应当就是白色腰带了。
那叶枕安自己的腰带呢?
想着自己掉下来时砸出的深坑,以及深坑中那许多断枝残叶,想必是叶枕安落下来时被树枝刮蹭掉的。
余相皖不待多想,迅速打理好自己,然后给叶枕安施了一个清洁术。
也不知他俩这是掉入了何处,思过崖黑雾掩埋之下还有这么广袤的天地吗?
也不知师尊怎么样了,知不知道他和叶枕安从思过崖消失?
算了,不想了。
既来之,则安之。
等师兄醒了再做商议。
叶枕安睁开双眸时雾了一瞬,这才想起来在思过崖余相皖又突然心悸晃神。
之后他去抓余相皖,却没抓住,中途还被强劲的崖风分开,一同从思过崖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