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要训人的话都到嘴边了,听到盛钦这么说又硬生生憋了回来。
他瞪着眼:“你去港城做什么?!”
盛钦一只手插兜,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我奶奶是港城人,我过去探亲。”
“那你怎么跟阮西一起回?”老曾可不信有这么巧的事。
盛钦看着老曾跟防贼似的目光,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然后他说:“老曾,你还不知道吧?阮西这次代表琴行去比赛,那个琴行是我姑姑开的。”
老曾:“?”
盛钦继续说:“我跟我姑一起去探亲,再一起回来,然后她落地就忙去了,所以拜托我将人送回来。这有什么问题吗?”
老曾嘴巴微张,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有问题”来。
这么名正言顺,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曾撇了下嘴角,手一挥:“行吧,那没事了,你赶紧给人把行李箱送回家去。”
盛钦冲老曾笑了笑。
一直不敢说话的阮西也赶紧跟老曾挥手道别。
老曾目送着两人进小区,一脸若有所思。
阮西上楼的时候忍不住问盛钦:“你说,曾老师刚才……是什么意思啊?”
盛钦眼底含笑:“什么什么意思?”
“就、就是……”阮西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盛钦装傻,嘴角却压都压不住地上扬。
见阮西抿着嘴不说话了,他也当做不知道她想问什么。
阮西住在三楼,楼层并不高,很快就到了。
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后,盛钦将行李箱推了进去,自己却站在门口没有动。
阮西怔了片刻,看了眼手都冻红了的盛钦。
海城入冬后喜欢刮风,一刮风就冷得刺骨。
现在还是中午,正好是吃饭的时间……
盛钦见阮西愣愣的没说话,于是拍了下自己的手:“东西送到,我就先……”
阮西鼓起勇气抬眼对盛钦说道:“你、你进来坐会儿吧,一、一起吃个饭再走。”
她明明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话一出口还是没来由地磕巴了几下。
阮西有些懊恼自己的没用,怎么到现在跟盛钦说话还总是磕巴。
盛钦却觉得阮西磕巴起来别有风味,很可爱。
他双手插兜,低垂眼睫看她:“孤男寡女待一个屋檐下,这不太好吧?”
阮西的脸滕地一下红了,她有些手足无措磕磕巴巴说:“那、那你就先回……”
“去”字还没说出口,就见盛钦长腿一迈,直接跨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