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至此,红枝姑娘很满意地笑了笑,滚去帮忙布置晚宴去了。
这晚宴就在新建好的永安殿里举行,徐红枝一一检查席下各张小案桌上的餐具有没有到位,像模像样地手上拿了块牌子记数字。
内司大人看她做事倒变利落了,甚是有条不紊,遂道:“长孙师傅受个伤,倒是因祸得福了,你这小丫头如今竟也正经起来了。”
红枝一撇嘴,心里道:我一直很正经的好咩?
似是看出她的小抱怨,内司大人难得地笑了笑,往偏殿走了。
到了傍晚时分,众大臣皆到了。徐红枝还是头一次大晚上地看到这么多穿官服的人,她有些饿,遂站在小廊里偷偷啃着一块小糕,哎哟,真粘死人了。
正打算去弄壶小酒来喝喝,刚转身就被人拖住。
狐狸旃的一张笑脸就这样在眼前放大,倏地又缩小。
长孙旃站直了身,将一叠《洛阳早报》递给她,道:“红枝啊,你如今是红人了呀。等结了稿酬,啥时候请我喝个酒?”
徐红枝粲然一笑,抽过他手里的报纸,回道:“你等着哈,我这就回去拿后面的稿子。”
长孙旃又一把拖住她,欠了欠身道:“不急不急,有的是机会。今天阿谨要来的,你可知道?”
“啥?”徐红枝早上出门的时候压根没听说刘义真要来参加这个晚宴,还特意叮嘱他好好休息呢。
于是徐红枝笑道:“别扯了,我家真真在官舍好好歇着呢。”
“不见得啊……”狐狸旃蹙了眉,看了一眼远处,又笑道,“这不来了么?”
徐红枝扭过头,吓,死真真竟然真来了!忙跑过去,皱了眉道:“哎,你怎么来了呢?不是让你蹲家里好好歇着的咩?!”
“……”
徐红枝伸手戳了戳他的伤处,道:“不痛啦?”
长孙旃站在她身后笑出了声:“敢情你在官舍就是这么虐待阿谨的?”
“去死,你们——”红枝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词,“一丘之貉!”
长孙旃笑道:“不容易啊红枝,如今懂得用成语了……果然是金栏,金栏啊!”
红枝姑娘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专栏的事情。
长孙旃立即意会,看来红枝姑娘很懂得低调咩。遂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回道:“我懂,别瞪了。”然后看了一眼旁边一脸莫名的刘义真,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正打趣着,却听得有人喊,原是这晚宴就要开始了。
刘义真的位置在左侧,且靠着崔浩和长孙道生。待坐定之后,礼官说了些赞辞,便伴着热闹的歌舞,开了席。
徐红枝瞧着里面的热闹也和自己无关,便窝在廊下逗一只脚爪受了伤的麻雀,想了半天又把它捧起来,说不定带回去还有活的可能。她自然不记得那两尾锦鲤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