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过去了,便好!&rdo;意随看着她,心知她就要哭了。
&ldo;他,来北歧做什么?人在哪里?&rdo;鱼奴终是忍不住去问。
&ldo;既然过去了,又为何有此问?&rdo;意随望着她,轻轻说着。
鱼奴一笑,心中却愈加难堪。&ldo;大人酒刚醒,刚才还说头晕,还是去歇着,我这一会就好。&rdo;她不想让人看见她落泪的样子。
意随看着她细弱的身影,又故作坚强,只觉好生心疼,可她神色之间的清冷又说着,生人勿近。
他该怎么办呢?怎样,才能让她活的自在些,怎样,才能走进她的心里,怎样,才能揽她入怀。
他烦恼的回了房,对着案几上的信笺,烦恼的将它甩到地上。
第二天一大早,鱼奴端了餐食来,叩门,意随不在,推门进去,见屋里空荡荡,想必是去了营中繁忙公务。
也好,昨日与金环匆匆一别,今日便去与她好好叙叙旧。她出了城,解了束发,露出女儿柔色,如此,省的给金环添麻烦。
赵将军不在,金环见鱼奴来了很是高兴,拉着她,说不完的话。她对梁州旧事一概不知,昨日匆忙,也没能好好问一问一鱼奴,何故离开梁州,怎么到了北歧:&ldo;可是任大人之故。&rdo;她笑着,看着鱼奴。
鱼奴忙解释:&ldo;我也是春上来勒邑,机缘巧合遇到任大人,得他收留,你可不要瞎想,大人正人君子,出身清贵,怎么会!&rdo;
金环嗤笑:&ldo;正人君子,也有七情六欲啊?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嘛!&rdo;
鱼奴失笑:&ldo;男欢女爱,也讲求缘分二字,我就是大人的书童,大人对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rdo;
金环自然是不信的,你们这分明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昨日筵席上,我瞧的清清楚楚。
&ldo;好了。&rdo;鱼奴叹道:&ldo;我无心那些。&rdo;这两年被命运摆布,世事打击的哪还有那许多心思,她不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若有付出得到,总是揣测,人心意图。
金环又问她有何打算,鱼奴叹息又一笑:&ldo;也许会回梁州一趟吧!&rdo;
梁州还有许多事未了,云乐,许还是挂念,无一……师父,是不甘!不能就这么算了!
&ldo;等着。&rdo;金环忽而起身,取了个锦盒来。递给鱼奴。
鱼奴打开,正是穹南街那宅子的房契。鱼奴不解,金环丝丝尴尬,轻笑:&ldo;这东西,压在我心中许久,幸好遇着你,如今便物归原主。&rdo;
林江?鱼奴看着金环,心中明白,她这是放下了!也好!如今有赵将军待她如此,她能斩断过去,倾心相待,也是好事,只是这东西与我何干:&ldo;这东西,不是我的。&rdo;鱼奴笑道:&ldo;我帮你物归原主!&rdo;
金环怔怔望着她:&ldo;你可还是怪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