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曼深深看了阿道夫一眼,解释说:“不是这样,应该是谣言扩散之后的变化,克劳斯不会傻到传播这样的谣言,裁判可就在楼上看着,动没动手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是。”余乐脸上没了表情,眼神严肃,“但他还是对我造成了困扰,有什么办法让这种事消失吗?”
霍尔曼很欣赏余乐的淡定,想了想说:“很简单,我陪你走一趟。”
“麻烦你了。”余乐笑,自然不会拒绝。
阿道夫一副兴奋的模样:“克劳斯要出丑了吗?算我一个,我可真是受够了他那比比赛还要厉害的嘴炮,要不是他没完没了的叨叨,赛场的气氛也不会每一次都让人窒息。”
余乐看看阿道夫,又看看霍尔曼。
哦豁,这是惹了众怒了啊。
克劳斯从比完赛出来,就一脸便秘的表情,躲开了教练和队友,跑进了洗手间。
他必须洗个脸,清醒一下,刚刚那让人窒息的经历,快让他疯了,余乐那张讨厌的脸,总是在他脑袋里转来转去。
不过是一场18的比赛,只滑了第二名,那些媒体是瞎了吗?还是受到了蛊惑?这有什么好激动的?看看那一张张兴奋激动的脸,简直让人恶心透了!
洗完脸出去,克劳斯看见了正聚在一起聊天的那群人。这群人实力不如他,但大部分时间都能进入14,这个水平程度让他觉得特别舒适。
他抬起下巴走了过去,没有注意到当他过去的时候,正聊的开心的人闭上了嘴,在几个眼神交流之后,又露出了尊敬的表情。
“嘿,是去洗脸精神一下吗?这次继续拿个冠军?”
“肯定没有问题,你可是克劳斯。”
“是的,资格赛的成绩我们都知道算不上真,更何况这次资格赛就在第一场,适应性训练的时间很短,不过这几场的比赛适应下来,肯定没有问题了。”
克劳斯脸色好转,吐槽这个赛道的不合理,“我更偏向技术性,在这种以滑为主的赛场,确实有点不适应。”
他解释自己资格赛的成绩,只排名第五,在他的比赛史上,确实算得上是耻辱,他很介意。
大家自然顺着他,聊天果然变得愉快了起来。
这个时候,有人说道:“我记起来了,你和余一组是吗?他也进14……”
克劳斯刚刚好转的脸色再次难看,并且充满了攻击性地看着说话的人:“默文,能不能不要提他?我不想谈一个接受了劣迹运动员国家的选手,就算他的成绩很好,但这种人不会在我的朋友名单里,你们或许不知道,那个国家想要归化一个什么样的人……想想吧,如果不是战略方向一致,换成我们会选择这样的人当队友吗?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吧。”
几个人顿时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在分散之后,开始到处传话。
有人理解了克劳斯的话,所以重点在国家队的选择上,但不是每个人理解力都足够,也有人干脆直接就在朋友的追问下,信誓旦旦地说:“克劳斯说余乐在上一场比赛动手了,只是裁判没有看见,他的成绩应该作废。”
这……就是奥尔顿听见的消息了。
人的耳朵总喜欢听一些自己想要听见的声音,更何况还有什么比看见一个光芒闪闪的人有了污点,比自己还要狼狈更让人有看头呢?
什么?良心?
不,我们和余乐并不熟,他是另外一个项目的选手,来滑障碍追逐可是我的竞争对手。
而克劳斯……明明知道谣言变质了,但他并不在乎,当有人问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耸了一下肩,可没有那么好心为余乐辩解。
在媒体那儿得到的冷遇,直到现在火气还没有消呢。
或许这样也好,他想。
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当休息室再次变得活跃起来的时候,距离比赛开始的时间逐渐近了。
进入14的选手们开始进行最后的准备,有人在喝水,有人在检查雪板,有人去了一趟洗手间,大部分人都开始往集合点汇聚。
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显然已经有点忘记关于余乐的事,毕竟男人们并不是十分喜欢八卦,很多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成绩。
说起来,如果连一个兼项不足一年的选手都比不过,哪怕他再是其他项目的大神,自己脸上也无光吧。
只是有人并不希望他们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