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徐阁老也不管徐夫人脸上是什么表情,他看着门外的小儿子,神色间没有半分波动:“二郎,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该怎么做,你自己考虑清楚。”
徐谓言呆立当场,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徐夫人,母亲的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徐夫人狼狈的避开了儿子的眼神,捂着嘴趴在靠枕上失声痛哭。
等徐谓言回过神来,徐阁老早已离开。
徐谓言在母亲虚弱的辩解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他回想着父亲说的话,心里却很清楚,如果母亲真的有个好歹,他恐怕真的会像父亲说得那么做。
那日之后,徐谓言在房里窝了一整天,然后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将军府,自己则带着人去剿匪。
在被父亲说破以前,他很有可能会因为看不得母亲受苦而妥协,但是被父亲说破之后,徐谓言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虽然不能娶了表妹,但杀了那帮土匪帮她报仇还是可以的。
镇北将军府。
顾元锦在接到徐谓言的信的时候,心就沉了下来。
果然,她的预感成真了。
其实在听到彤姐儿说袁家三姑娘出了事的时候,顾元锦心里就隐约有种预感,她和徐谓言之间的缘分大抵是要断了。
而在看完了这封信后,看着信尾那一行熟悉的“好好保重等我回来”,顾元锦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好似时光回朔到了上辈子,徐谓言也是这样给她写了一封信就离开京城,此后的许多年里,音讯全无。
顾元锦莫名的有些心慌,她害怕前世的悲剧重新上演,当即就想去城外的庄子点齐人手追上徐谓言。
红苕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姑娘一阵风一样的跑出去,急忙跟了上去。
此时,京城外的十里坡,太子看着神色沉重的徐谓言,眸色幽深:“一定要去?”
徐谓言没有说话,从他的神情来看明显已经下定了决心。
太子看着远方青烟缭绕的山岚,忽然叹了口气:“还记得孤先前拜托你的事吗?”
徐谓言神色间有一瞬的怔愣,想起来后神情就不自然起来,讷讷道:“记得。”
太子神色认真地看着他,“看在你叫孤一声表哥的份儿上,孤再提醒你一次。袁家若是铁了心要把袁三嫁进去,必然还有后手。只要能把袁三嫁进徐家,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这个时候离开京城,你有想过后果吗?”
徐谓言怎么可能没有想过,